結法印。
雍雅柔媚的臉上佈滿肅然與凝重,額前原本暗淡的繁花紅印,在法印的映照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血光。
右眸前上戴著一片類似眼鏡的神識增幅石鏡,眸子裡折射出那種生物學家對生命奇蹟的求知慾與探索欲。
蕭然最怕的就是這種科學家!
見蕭然醒來,銀月真人微微一驚,忙整理衣衫道:
“我沒給你上了麻藥和眩暈禁制,你怎麼還醒著?”
蕭然也不好說自己是因為精神沉浸在黑戒群中,才能保持清醒,或是什麼體質原因,免得這女人更加興奮了。
想了想,又看了眼銀月真人這身略顯暴露的工作服和彎腰結印的柔媚體態,蕭然靈雞一動。
“師伯太美了,弟子不忍睡去,便又多看了幾眼。”
銀月真人莞爾搖頭,柔顏微暈,再次收了收衣襟。
“那何不留在百草峰,與我學習煉藥?”
蕭然認真道:
“師伯雖美,但我的心永遠屬於師尊。”
銀月真人輕聲嘆息道:
“算你有點良心,不枉月兒懶散這麼多年,竟第一次主動跑去枯海潭。”
蕭然沒追問師尊去枯海潭的事,只道:
“師伯請放心,弟子不會辜負師尊的。”
銀月真人不無幽怨的道了聲:
“也別辜負我。”
蕭然一愣,臉都黑了。
“哈?”
銀月真人道:
“別浪費了你的種田的天賦,閒暇時間來百草峰,我教你一些高階煉藥的法子,以你天賦,或許……有一天能把幽冥變成活人也說不定。”
你在教我做事啊?
蕭然明顯感覺銀月真人的話戛然而止,換成另一個隨便找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他忽然想起什麼。
師尊曾說過自己抱恙在身,也說過她沒有他想象中的強。
難道師尊真的抱恙在身麼?
蕭然留了個心眼。
“是,師伯。”
完成結印,銀月真人要準備給蕭然體剖,提醒道:
“雖然你有本事保持清醒,但我建議你還是睡下,接下來的事情比你想象中要更刺激,我怕你受不了。”
“我受得了。”
嘴上硬的很,蕭然心裡卻逼自己快點睡著。
然而這種時候,越想睡著,就越是睡不著。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有東西進入他的身體。
時而冰涼,時而滾燙,宛如密密麻麻的觸肢,撓騷著他的丹田外壁,刺激他四肢百骸內的每一條經脈……
蕭然驀的睜眼。
低眉一看,雙眸霎時間凝固了。
銀月真人的右臂竟從臍下伸進了他的體內,親手給他的丹田和靈脈做體剖。
體剖體剖,你拿身體剖我?
由於全身上了高階麻藥,他早已沒了痛感,只有淡淡的冰涼,滾燙和酥麻……
看了眼,小腹面板竟完好無損。
是空間法術嗎?
蕭然正疑惑時,脊椎一麻,神魂靈脈被驟然切斷,直接暈了過去。
……
次日,子夜。
百草峰的藥田裡多出一行沾血的腳印。
伶舟月提壺仗劍,披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