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試試嘛,師祖穿紅衣一定很漂亮的。”
伶舟月罕見的面露沉靜,亮如白晝的天火之光,反將如畫的清顏凝固。
“我曾經有個妹妹,天天穿著紅衣服跟我顯擺,後來她死了……”
蕭然和初顏張口結舌,嚇得瑟瑟抖,彼此對眼,無話可說。
伶舟月劍眉微蹙,這才補充道:
“當然這兩件事沒有因果關係。”
蕭然這才鬆了口氣,柔聲直言:
“那就試著穿穿唄,紀念一下故人也好。”
“你們來個人給我換衣服。”
蕭然示意初顏。
“你去吧。”
畢竟大過年的他不想上天。
與時不時會冒出恐怖臺詞的冰冰相比,蕭然還是更相信人類初顏。
片刻之後,蕭然轉回身來。
師尊已經換好一身紅衣了。
紅衣並非純紅,而是略帶著暗紅,像是黑夜裡的血色,氣場極強。
比旗袍寬鬆,比長袍緊緻,貼身又不緊身,設計極為精巧,很顯身段。
紅色,通常是提高慾念的顏色。
但這套紅袍穿在伶舟月身上毫無色氣,太顯氣場了,保留她颯然劍氣的同時,又襯托出略帶黑暗的高冷氣場。
還帶了點凌駕眾生之上的詭異感,和平時慵懶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身大氣的紅衣完全不會顯得色氣,卻激了蕭然心中的征服欲。
初顏也看呆了,小臉微漾,雙眸入神,抬頭生出一種正在仰望另一種高階生靈的感覺。
“哇喔,師祖真漂亮。”
蕭然也表情微怔,跟著附和。
“是很漂亮。”
伶舟月罕見沒有平常大智若愚的豪邁與灑脫,表情略顯凝重。
“你們嘴都很甜,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們是在誇我妹妹。”
蕭然不解的問:
“你們倆是雙胞胎嗎?”
伶舟月想了想才點頭。
“算是吧。”
“雙胞胎還能算是嗎?”
“她比我小十幾歲呢,身材沒我這般、這般……人也更漂亮,可惜卻去了另一個世界。”
蕭然毫無悲意,笑道:
“去另一個世界未必會死,或許將來還能見到。”
伶舟月劍眸一動。
“你咒我?”
蕭然搖了搖頭,毫無隱瞞道:
“說來師尊可能不信,我這也算是親身經歷了。”
伶舟月微微蹙眉,倒映著安靜火光的劍眸,直盯著蕭然。
“你是說……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嗎?”
蕭然笑道:
“師尊該不會以為,在靈氣幾近枯竭的末法時代,會誕生我這麼帥的男子吧?”
伶舟月狠狠偷捏了一把蕭然的腰,像老夫老妻一樣的雞賊動作。
“走,都去百草峰。”
……
蕭然和初顏上山之前,伶舟月每一次過年都在百草峰和師尊、春蛙秋蟬一起過的,之後會去混沌城徹夜不歸。
夜幕剛落,百草峰上空還是一片漆黑,沒有開始放煙花,只有一盞盞紅燈籠稀稀落落的掛在楓林裡。
銀月師人還在煉藥,春蛙秋蟬倆女娃更是嚇得不敢出丹房。
直到蕭然三人來了,在百草峰崖邊放煙花,點燃幽冥紙鳶,以此照亮整個山峰,倆女娃才戰戰兢兢的走出了丹房。
倆女娃人慫嘴不慫,插著腰,挺著肚,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執劍峰真是悠閒吶,百草峰除夕夜還得煉藥,一刻也不得放鬆。”
“蕭師弟這煙花挺有趣的,也是在神武國買的嗎?我們可以用丹爐虧本跟你換煙花嗎?”
蕭然搖了搖頭,作勢將煙花遞給倆女娃。
“不用換了,煙花白送給你們,精準掌控握管的力量和控制靈力,才能做到精確打擊,和煉丹是一樣的道理。”
倆女娃興奮的小表情突然胯了。
“突然不想玩了……”
“對了,蕭師弟說過今晚會烤鳥吃的?應該不會騙小孩吧。”
說起烤鳥,初顏挽著伶舟月的紅衣胳膊,悄悄說道:
“師祖,他的鳥是應該烤一烤,免得以後還為非作歹,傷了師祖身子。”
伶舟月微微頷,琢磨半天才跟上初顏的思維,想起昨天蕭然為非作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