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慢慢抬起頭來,厚厚的粉、濃重的妝,“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我不知道
孫太太嘿嘿地笑著,“我的孩子好好的呆在我肚子裡,她害不死的。可是吧?把心拿給我!”
花蕾嚇得轉身就跑,但同時叫道:“誰在害你的孩子!”
孫太太不正面回答,只是淒厲地叫:“孩子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不能搶走!我要讓孩子生出來。給我你的心,給我!”
“你為什麼不說出來是誰害你?!”花蕾無論跑到哪兒,孫太太都會立即堵在她面前,最後她被逼到了牆角,無處可逃。
“活的死的都不會放過我!”她步步逼近,“只要你把心給我的孩子,他就能活下去。給我吧!”說著伸出五指,瞬間變成尖利的鬼爪,向花蕾劈頭蓋臉的抓來。
疼啊!身體被撕成一條一條的!血肉絲絲縷縷的落下,花蕾連叫都叫不出了,頹然倒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孫太太慢慢俯下身子,五指插入她的胸膛,收回時滿掌鮮血淋漓,一種熟悉的嘭嘭聲自她掌心中傳出,她的心臟被活活取了出來。
“我的孩子有心了,他可以生出來了。”她笑,臉上的白粉撲簌簌落下,露出燒傷嚴重的臉來,還剩下一隻的眼睛泛著��說陌墜猓�揮辛俗齏降難萊萆舷潞隙��ι�校�硤搴鋈凰�簦�布涑苫搖�
花蕾胸口劇痛,驀然醒來。
原來是個夢,可是太真實了。這些日子來,大家滿腦子想的都是年麗的事,都忘記了孫太太也是橫死,而且肚子裡還有個已經成形的胎兒。這樣死的人更兇吧?可是為什麼要在夢中嚇她呢?
下意識的伸手摸摸心臟的部位,略有些疼,連忙開啟床頭燈一看,居然有幾條青色的印跡,看著很像一隻手在挖她的心臟。
她嚇了一大跳,那種從噩夢中驚醒,逃出生天的輕鬆感蕩然無存。這一切是真的嗎?雜誌社內有非常強大的陣法,邪物不能進入的,為什麼孫太太可以?
噹噹噹
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還是那種很輕很淺,非常緩慢靠近的聲音,毛毛的掠過花蕾的心頭。孫太太去而復來嗎?她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中?
噓!有人在門外吹氣。
花蕾下意識的關掉床頭燈,稍微適應了一下黑暗就抓起那把康巴藏刀,準備跑到衣櫃後躲藏。可是她還在病中,手腳無力,一下子絆倒在床邊,等她費力地爬起來時,門開了,一條黑影闖了進來。
她奮力揮刀就刺,那條黑影顯然沒有提防,但他身手敏捷,險險避過,伸手抓住花蕾的手腕,驚問:“花骨朵,你要宰了我嗎?”
“包大同?”她的意識有一陣的混亂,怕這又是什麼邪靈給她的幻覺。
包大同沒正面回答,只摸了摸她冷汗淋漓的脖子和燙手的額頭,皺眉道:“怎麼會生病的?”
他的手掌溫熱,和噩夢中到處都是涼嗖嗖的感覺完全不同,花蕾登時放鬆下來,哽咽了一聲就昏過去了,沉浸在沒有任何情緒的黑暗之中。
“她怎麼樣?”一直跟在包大同身後的凌小佳問。
“她在發燒,必須馬上送醫院。”包大同一抄手把花蕾橫抱起來,“抱歉小佳,你還要陪我跑一趟。”
凌小佳點點頭,讓開身子讓包大同先下樓。
他們出去辦事,回來時怕吵醒花蕾,上樓時把鞋子都脫掉了。包大同無意間的細心,讓她更加堅信他是個極品男人,可惜她感覺包大同和花蕾的關係有些曖昧。
他對她很好,但是那份客氣和禮貌意味著疏遠,而他和花蕾之間就不同,他總是逗她,看她發火,氣得暴躁如雷,然後就很開心,花蕾氣得太厲害的時候,他還會哄哄她。
她以前聽一個朋友說過,佔有慾很強,並且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人是這樣的,對自己越是喜歡的人就越是會“欺侮”,看她生氣或者傷心了再去安慰她。當她徹底成為了他的,他就開始保護她了,並且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分毫。
感覺上,包大同就是如此。他看似每天嘻嘻哈哈的,而且非常花心,但其實他骨子裡是個很男人的人,有時候略有點不講道理,不容人反駁。
她默默跟在包大同身後,有些心酸,感覺包大同和花蕾之間有很強的吸引力,她插不下腳去。怎麼辦?難道就任由這樣的好男人跑掉?一個不怕她工作性質的,還會溫柔對待她的好男人?她這一生也許就只遇到這一個,難道就這麼放棄?
不行,她要好好想一想。
“怎麼會有邪氣的?”走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