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失人類基本同情心的所謂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該,可是他想拯救那個可憐的女孩。不想讓她的魂魄犯下殺孽,毀了自己重生的機會。
很巧,女孩苦等的時機就在三天後。
而花蕾被擠進了其他病房。五號病房就那麼怪異的空著,明明沒有人,卻彷彿散發著強烈的陰氣。讓接近的每個人都感到不安。
三天的時間,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這個時間打聽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倖存者付豔秋的情況。
因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護士,所以這裡的人對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沒有結婚。但有一個相戀八年的情人,據她自己稱兩人感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陣子幾乎不來醫院找她,後來又因為涉嫌經濟犯罪被通緝了。在周萌被殺前幾個月,他偷偷溜回來。經周萌舉報後被抓走。
而付豔秋在六個人中年紀較長,行為舉止比較穩重端莊。技術水平又好。是手術室的護士長。張小羽是畢了業就結婚的,付豔秋卻是沒進護士學院進就結婚了。據聞夫妻兩人是青梅竹馬,目前關係平穩。只是一直沒有生小孩。
當然,她們也都參加每月一次在鐵窗酒吧的聚會。
綜合來看,這幾個女人除了是同學、定期聚會的朋友處,還有第三個共同點。那就是私人生活看來都很不順利,甚至很不幸福!
第四卷 禽獸 第十九章 解氣了吧?
今年冬天的雪特別多,天氣不過放晴兩天,第三天的傍晚,新的大雪又降臨了大地,一直下到深夜也未停。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個女孩低著頭在醫院後院的雪地上走著。她似乎走了很久,一頭一身的白,當圍牆外偶爾有車燈劃過時。她就停止著不動,遠遠一看。好像是堆起的一個雪人。
而且她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飄移,潔白蓬鬆的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只有一條淺淺的拖痕。慢慢慢的,她來到住院部一樓的一扇窗子外,身子騰空約一尺,從窗簾的縫隙中往裡看。
室內溫暖如春,院長在和張主治醫生下棋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被人偷窺,只是過了不久,院長忽然感到一股涼意,不禁道。“明天要找一下後勤部門。暖氣根本不夠溫度。”
張主治醫生一臉諂媚的附和著,忽然一抬頭,見醫院物有的淡藍色窗簾翹起了一角。好象無形中被一保手拉著似的。不禁心裡一陣發毛。
住院部關於那個腎病女孩的傳聞他不是不知道,也還是有一點驚恐的。本來他已經藉故調了好幾個夜班不上了,但是今天趕上院長行政值班。他怎麼能錯過這種增進彼此感情的機會。
不過,現在他有點後悔了。因為他感覺到一種溼漉漉的寒冷,正從房間的四面八方滲透進來,似乎有一種帶著藥味的水氣彌散了開。
“小張,去把窗簾拉好。”院長也似乎注意到了窗簾的異常,“老人們說針眼兒的窟窿斗大的風。一點不假,沒這層窗簾擋著,還真有寒風四處竄。”
張主治醫生應了一聲,雖然心裡有些莫名的驚恐。卻還是不相違背院長的命令,機械的走了過去。居然緊張的踢到了桌角,發出很意外地聲響。
走近了,他感覺窗外好像很黑暗。這有點奇怪,在雪天裡,哪怕是陰天,光線也會被白雪反射得比平時亮些。而他還沒伸手拉窗簾,關得緊緊的窗戶外忽然吹起了一陣風,窗簾動了。
揚起的淡藍色棉布外。一個女孩的臉貼在窗子上看他。歷為緊挨著玻璃,五官司有些變形。但張主治醫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腎病女孩。
她的臉可怕的浮腫著。身體也腫脹得似乎裂開了,鼻尖像被凍在玻璃上一樣,奇怪的隆起,灰白的臉上。唯有那雙眼黑得看不到底。
“醫—生。我—要—排—水。”她一字一句的說著,伸出面板被撐得彷彿透明一樣地手臂。
張主治醫生嚇得大叫一聲,向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院長腳邊,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把院長也嚇了一跳。“怎麼了?”他問。
張主治醫生說不出話。只用手指著窗戶,褲子裡一片溫熱。居然被驚嚇得控制不住地尿了褲子。
院長沒注意張主治醫生的失態,略有些不耐煩。走到窗邊去看。還特意開啟了窗子。卻什麼也沒看到,只有窗外一片銀白。對面的不遠處的停屍房像一個臨時搭建的黑窩。雖然靜默著不動,卻給人感覺陰森可怖,似乎有什麼正從裡面往外看。
院長忽然想想他們醫院停屍房和婦幼醫院的停屍房僅一牆之隔,常常有兩邊屍體互相走動的謠傳,不禁打了個寒戰,轉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