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調查,可沒說直接要查冒牌金城武,那不是大海撈針嗎?他是很帥,可是還沒帥到引起轟動的程度,所以他要藏起來。我們哪找得到。現在要繼續從側面調查倖存的兩個人。看她們之間還有沒有共通點。然後想辦法突破警方保護對兩個女人的嚴密保護。問出她們曾經做過什麼事。惹來如此之大的怨恨。最後,就坐在那兒等兇手撞上來。告訴你吧,兇手的殺人手法如此兇殘血腥,現場還瀰漫著重重的怨氣。足以說明,他不殺了最後兩個人是不地甘心的。”
“你說的對。”花蕾皺著眉,“那我們第一步要怎麼做?”
包大同一咧嘴,笑得好看極了,但眼神卻壞壞的,“不是‘我們’是‘你’。因為我們的第一步是要吃東西,你去廚房煮碗麵吧。我快餓死了。”
他以為花蕾會生氣。因為他忽然把話題拐到吃上面來,但沒想到花蕾沒有反對的意思,只說了馬上好就跑到廚房去了。
花蕾在這邊吃飯或者留宿地時候都是叫外賣。從沒自已動過手。可她家地經濟環境雖然好。家教卻還很老式和嚴厲,女人該做的事情。她都受過訓練。
以前包大同總說凌小佳煮飯燒菜好吃,其實她做昨更好,只是他從沒機會讓她展示。就算在受傷修養期間。小夏也包攬了一切飲食方面的事,如今他說餓了,要她煮麵吃。她當然要大顯身手。
冰箱裡食材有限,沒關係,她有一雙巧手和靈活的心思,普通的面。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千變萬道地味道呢。
“你確定我家沒跑出個田螺姑娘幫你煮的面?”包大同吃了一口後就沒停下來,連吃了三碗才停。
“你什麼時候認識個姓田的?”
“你爸小時候都不講童話給你聽地嗎?這是中國傳統的民間故事啊。”包大同瞄了一眼湯鍋,看到鍋底只有幾根麵條留給花蕾了。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能這樣。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他吃得開心,卻忘記給大廚留了,就連湯窩邊那國碟花花綠綠又精緻爽口地小菜,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花蕾,見她的身段雖然苗條。但個子在女人中不算矮。應該不至於吃得像貓一樣少。可從目前的情況看,大概連貓也吃不飽吧。
“我爸從不給我講故事,他很嚴厲的。”花蕾嘆了口氣,無意識的挑起一根麵條來吃,“他和我說得最多的不是,不許跑出去。不許惹麻煩。然後他就很忙。回家也天天關在屋子裡。我家房子很大,書房離我的房間很遠,我永遠只是看到他匆匆來去,想追過去都不行。”
“你爸真酷。”包大同感覺得出花蕾童年裡地遺憾,自從知道她從小被關著,被疾病折磨著,心中總是對她有些憐意,此時嘆息帶歪了話題。以另一種方法解釋那位父親的冷漠。“我老子也是,每天嘮叨得很,還經常把我扔在家裡好久,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那時候我常想,他這一去是不是回不來了?不會死在外面吧?不會見不到吧?可是他一回家就會罵我不爭氣,不好好修煉,但到了晚上,我磨他給我講一些除魔衛道的故事,他卻只給我講田螺姑娘的童話。”
“那你說的童話是什麼?”花蕾很好奇。
包大同要的就是她轉移注意力。因些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田螺成了精,愛上了一個男人,於是天天幫他打掃衛生和煮飯。結局不用我說了吧。自然是人妖之戀衝破阻礙,最終成功。那時候我天天想。要真有個田螺姑娘就好了,至少我找襪子的時候不用半個小時,偶爾也吃點人飯。當然了,真有田螺姑娘也看不上我才爹,他太難看,一定會看上我這陽光少年。”
花蕾抿嘴笑了起來,就知道他到最後一定會誇獎自己。
“田螺姑娘來了嗎?”她隨口一問。
哪想到包大同點了點頭道,“她來過,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來。”
他苦澀一笑,轉過頭,看著花蕾驚訝的臉,輕笑道,“還真是笨笨,這你也信哪,我胡編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頭,然後跑去書桌後閉目養神了。
他的行為和平常沒什麼不同,把椅子弄得晃當著,兩條長腿架在桌上,兩手枕在腦後。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他是在認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著眼睛時是最認真的一樣。
可今天,花蕾卻覺得他是在逃避什麼?他剛才突然冒出的話不像是假的,因為他永遠笑得壞壞的臉在那一刻如此嚴肅。眼神中有一種名叫悲傷的東西。
原來,他也有不為人知的過去。那是什麼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關。不知道那個姑娘是誰,為什麼可以左右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