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丟失的桂花糕是被這女鬼撿了去,可是這又代表什麼呢?竹葉青不懂,水白也不懂。他們兩人茫然地看著那女鬼,半晌之後,水白突然拍案而起:“你是不是對人間的食物有所眷戀因為餓著肚子所以投不了胎於是你想要吃個飽飯?”
“……”這是個什麼理論!竹葉青都聽傻了,用更茫然的眼神看著水白。但是身為一個吃貨,水白能夠想到的,似乎就只有和吃相關的事情而已,誰讓這女鬼拿出來的東西不是什麼項鍊手鐲卻偏偏拿出了一塊桂花糕呢。
當然,現在他們兩人思緒混亂不知道這任務該從何下手,水白也只是胡說碰碰運氣而已,她壓根也沒指望能夠一擊即中,只不過是希望自己的話中能有什麼關鍵詞可以套出女鬼的話而已。
但是誰料,那女鬼看著桂花糕,突然就嘩啦一聲又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但這原本就透明的東西落到地上,就徹底沒了影子。
然後水白就開始深刻地思考起來:這明明是一個沒有實體的鬼魂,為毛她可以拿起桂花糕,還順便咬了一口呢。嗯,這是個問題。
女鬼哭了一會兒,又說道:“也許你說的沒有錯,我對這個世界還有放不下的東西,也許和這個桂花糕有關係。我拜託你們,幫幫我吧。”她深切地懇求兩人,竹葉青和水白當然不會拒絕,通常這個情況下便是說明他們兩人需要去調查桂花糕相關的線索了。
但是此時還有一個更嚴峻的問題。一般來說,調查的話當然是要去找人問的,要找人問當然就要去城裡街上有npc的地方,但對於竹葉青和水白來說,還需要一個重大的前提:他們可以出得去。
水白摸了摸茅草屋的門和窗,可是沒有用,這個茅草屋好像設下了結界一般,不但困住了這個女鬼,也困住了他們。要出去調查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這似乎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他們需要尋找的線索就藏在這個茅草屋裡。
這樣看來問題就簡單了許多,他們不用出去漫無目的地尋找,而只要把這個茅草屋裡翻一遍,總是可以找出相關的東西來的。
心動不如行動,竹葉青當即伸手一指便指揮著水白搜尋去,而他自己也前往另一個方向開始了他的大尋寶。
這個茅草屋雖然不大,卻也是分成了臥房廚房大廳幾個房間,他們兩人一鬼剛才所處的地方就是進門可見的大廳,這裡也算是一目瞭然,除了歪斜的桌椅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水白去廚房翻了一遍,裡頭倒是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只是因為長久沒有人使用,現在已經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水白上上下下看了一會兒,見到地上有一個碎成幾瓣的碗,拿起一個擦去上面的灰,能夠看到側邊隱約印有什麼圖案,卻是和灶臺上擺著的清清白白的碗不太一樣。
有問題。
水白趕忙把另外幾瓣也拾起來擦乾淨了拼湊到一起,終於發現了其中奧妙:這碗的上頭畫了一幅圖,至於是什麼已經無法分辨了,因為已經相當不清晰,但是碗底的字卻可以分辨得出來像是寫了兩個人的名字:蕭全,春梅。
“竹葉青竹葉青你快來!”發現了線索的水白大叫了起來,聽到動靜的竹葉青連忙跑了過來,水白扭頭一看,見他也舉了個東西進來,問道:“那是啥。”
竹葉青把手裡的東西亮出來,是一柄生鏽了的長劍,鏽得太厲害,已經拔不出來,而上面還可以看到黑色的痕跡,似乎應該是已經幹掉很久的血跡吧。水白接過那長劍看了看,也果然在劍柄上發現了兩個字:蕭全。
不難猜測,這蕭全就是這劍的主人。一個人的名字不會平白出現兩次,水白幾乎可以斷言這個任務的關鍵就是這個叫做蕭全的人。可是這個人是誰,他和那個女鬼有什麼關係,碗上面出現的另外一個名字春梅,又是誰?
竹葉青和水白互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都是一副瞭然。竹葉青說:“那個女鬼的名字應該就是春梅沒跑了。”
水白點頭。隨後兩人一人舉著碗一人拿著劍回到了大廳,女鬼仍然拿著桂花糕哭得傷心,看到兩人出來又見到他們手上的東西,她就哭得更加傷心了,起初只是嗚嗚的飲泣聲,後來卻是化作了尖銳的呼喊聲。
“啊——”
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聽到這樣的鬼叫聲還真是讓人虎軀一震,水白手一抖,本來就碎著的碗應聲落地,而女鬼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望著地上的碎片,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裡在碎碎念著蕭全的名字,可越是念,情緒就越是難以控制,最後竟然五指一張朝著水白這邊攻了過來。
“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