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而引發了當前的繼承危機,使得他不得不死賴在朝堂上不肯致仕。
只可惜後悔已經為時已晚,錯誤已經釀成。除了想辦法死撐以外,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他現在的辦法就是拖。期待庶子能幹出點成績來。好獲得一個升遷的機會。
儘管抱著這樣一個念頭,但趙老爺子心中卻跟明鏡一樣。他這個庶子從小就不是一個聰明伶俐的,無論唸書還是做官都平庸的很。能混到如今的四品,多半還是靠了他和趙家這麼多年在朝堂上的人脈。
庶子越平庸。趙老爺子就越放不下尚未出世的嫡子。在他的想象裡。若是嫡子能平安降生。肯定會是個跟他一樣驚才絕豔的人物,接手趙家的基業幾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說實話,趙家的庶子雖然只是個庶出的身份。但畢竟是這一輩唯一的男丁。光是憑藉趙家的人脈和經營,他怎麼也不該只混到一個四品官。至於造成庶子仕途不順的原因,趙老爺子心中明白,卻又一心想著逃避,甚至故意對自己進行催眠。
說白了,趙家庶子這麼多年還沒能升遷上來,其實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做手腳的並不是外人,而是趙家老太太。
還未出世的親生骨肉被害死了,趙家老太太又豈會放過兇手的兒子。不能明著來不要緊,她可是有孃家做依靠的,暗地裡動些手腳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她孃家可不像趙家人才凋零,身居高位的侄子就有好幾個,各個還都與他關係頗為親厚。
與這個時代的尋常老婦人不一樣,趙家老太太想的十分明白。反正這個家未來的家主又不是她親生兒子,是不是興旺跟她沒半點關係。
抱著絕不能讓仇人好過的念頭,趙家老太太打壓起庶子來絲毫都不手軟。對內她緊抓管家全不放手,對外則由侄子們負責打壓趙家庶子的仕途。如此激烈的表現自然引來了趙老爺子的不滿,但她壓根就不在乎,甚至還樂在其中。
有幾次趙老爺子暗示適可而止,她卻對此置若罔聞。被逼急了,她就拿未出世的嫡子說事。這件事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每一次都能把趙老爺子的心狠狠的臨池一番。
身為一個母親,趙家老太太心中自然也不會好受。儘管她每次提起都覺得心如刀割,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咬牙堅持了過來。痛苦她不在乎,只要能給未出世的骨肉報仇,受再大的苦也是值得的。
盯了趙老爺子一眼,皇帝就一臉雲淡風輕的開口說道:“趙閣老覺得力不從心了,朕實在是心裡南安。這樣吧,趙閣老就先換個清閒點的衙門,省的累出個好歹來。”
聞聽此言,趙老爺子被嚇了一跳。他本來的意思只是想把應對天花瘟疫的重任推出去,可沒打算就此被調到清水衙門去。趙家庶子現在根基未穩,正是需要他繼續堅持下去的時候。要是真被調到禮部,那豈不是等於被變相致仕。
心思轉動間,趙老爺子就急忙一臉惶恐的開口道:“陛下,老臣雖然不能擔負應對瘟疫的重任,但可以從旁協助。”
礙於趙老爺子的資格擺在那裡,皇帝雖然心中不喜,卻又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他含糊的答應了一句,便轉而問起了另外幾位大臣。與這兩位類似,這些人都認為這份差事是燙手山芋,恨不得直接躲得遠遠的,結果自然沒一個表示願意。
遇到這樣的情況,皇帝心中的怒意終於有些壓不住了。他原以為自己手下的臣子平時算計的多一些,關鍵時刻總會以大局為重,卻不料竟然看走眼了。
盛怒之下,皇帝直接把手中的摺子甩了出去,一臉陰沉的咆哮道:“廢物,一群廢物。你們平時不是一個個威風的很,怎麼關鍵時刻就全都蔫了?瘟疫當前,朕才發現你們貪生怕死的本性,實在是令人失望之極。”
被皇帝怒斥,剛剛被點到名的幾個臣子都低頭不語。他們表面上露出慚愧之色,但心中卻都對皇帝的怒火不以為然。
皇帝發怒確實恐怖,但也要看具體情況。如今日這般幾名重臣都被訓斥,他的怒火就顯得沒那麼危險了。俗話說得好,法不責眾。哪怕皇帝連肺都要氣炸了,到頭來卻也不能真的拿他們怎麼樣。
要知道他們幾個可都是當今朝堂上的風雲人物,絕不是輕易能動得的。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他們幾個被皇帝發落了,肯定會引發朝堂的一場海嘯。
見眾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皇帝只覺一陣頭疼。他知道他們的心思,但在這種瘟疫即將來襲的時刻,還真是不能輕舉妄動。倘若朝堂有了變動,人心必然浮動,到時候應對瘟疫只會變得越發艱難。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