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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燕走進涼亭後,便被丫鬟領到了位她安排的座位上。好巧不巧的,她的座位恰在素問的旁邊。這樣一來,她們倆不得不比鄰而座。面對一臉坦然的趙飛燕,素問竟然感到了一陣不自在。
身邊畢竟坐的是一個與自己有心結的人,素問心裡自然會有所排斥。她按耐住這種不自在的感覺,故作一臉微笑的與趙飛燕進行寒暄。
寒暄了幾句,素問就發現了異常。她原以為趙飛燕會跟自己一樣不自在。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面對她的問候,趙飛燕表現的十分坦然,言語間也頗為熱絡,彷彿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任何心結。
看著異常的趙飛燕,素問心中暗中思量。她不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人,今日卻表現的如此坦然,這隻能說明其中有詐。
想到這裡,素問不由提高了警惕。她相信趙飛燕定是這次桃花會的幕後推手,她能收到請柬,十有**與趙飛燕脫不了關係。這樣一來。她今日的處境便頗為微妙了。只是不知白薇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心中有疑惑,素問便乾脆笑著開口問道:“趙小姐,我與白小姐素不相識,這次卻收到了桃花會的請柬。不知是何緣故?”
聽她直接發問。趙飛燕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馬上就含笑回答道:“華小姐,你不必疑惑。白小姐請你來參加桃花會,其實都是我推薦的。你之前剛剛作了一首叫《桃花行》的詩。與桃花會的主題簡直不謀而合,不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聽她這麼說,素問心中的猜想得到了確認,立刻就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害的我擔心了好一陣子。早知道是趙小姐推薦,我這幾日便無需猶豫了,好懸這次就沒來。”
趙飛燕聽了,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笑盈盈的說道:“華小姐,你剛剛寫了一首《桃花行》,正是眾人爭相傳送的時候。即便華小姐有心推辭,只怕白小姐也不會答應的。為了這次桃花會的順利舉行,她想必會親自登門邀請。”
聞聽此言,素問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但心裡卻搞清楚了一件事。按照趙飛燕的說法,這次桃花會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參加的,想不來都不行。
雖然搞清楚了這件事,但素問卻還是有一事不明。她實在是無法確定趙飛燕和白薇是什麼樣的關係,到底是不是同盟?至於這件事的真相,她估計一時半刻是無法搞清楚了,起碼趙飛燕不會透露出有價值的線索。
就在這時候,白薇優雅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的開口說道:“近日桃花盛開,便請諸位姐妹前來賞花。沒想到能來這麼多人,真是讓白薇受寵若驚,這裡先行謝過了。”
見她輕輕行禮,在座各家的小姐們紛紛起身還禮。她們都是接受過禮儀訓練的,行動間自然展露出一股優雅氣質。與她們一樣,素問同樣起身還禮。她舉止彬彬有禮,看得出對貴族禮儀並不陌生。
看見她的表現,在座許多少女眼中都閃過了一抹訝異。她們原以為素問是個缺乏教養的無知村姑,卻不料居然是個通曉貴族禮儀的。
有了這麼一出禮儀表演,她們對素問的輕視之心不由減少了一些,但還是沒將她當做真正的貴女。她們情緒的微妙變化,素問都看在眼裡。她心中暗暗嗤笑,表面上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異色來。
待眾人還禮完畢,白薇便接著含笑說道:“為了這次桃花會,我特意邀請了兩位來賓——一位是京城十大才女之二的趙飛燕小姐,另一位則是我們雲州城本地的才女華素問小姐。”
話音未落,在座幾個少女臉上便顯露出些許不以為然的神色。在她們看來,這兩人其實都沒什麼了不起。趙飛燕不過是浪得虛名,未必就有真才實學。華素問只是運氣比較好,碰巧入了洪遷的法眼。
看見她們臉上的神情,白薇暗暗的搖了搖頭。她可是詳細打聽過的,知道趙飛燕和華素問都不是浪得虛名的才女。
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白薇便接著含笑介紹道:“最近雲州文壇流傳著兩首詩,一首叫《慈母吟》,另一首叫《桃花行》。這兩首詩構思巧妙,併兼詞句雅緻,獲得了雲州讀書人的一致交口稱讚,想必諸位姐妹也都拜讀過了。”
聽她這麼說,在座諸位少女立刻就想起了那兩首詩。一想到那兩首詩,她們心中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想著要是自己能寫出這樣一首詩來該有多好。
看見在座眾人的神情,白薇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立刻就接著含笑道:“有這兩首詩為證,趙小姐和華小姐的才華便毋庸置疑。像兩位這般才華橫溢的規格女子,我特意請來擔任今日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