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鑰對這段關心感到不安。
轉頭韓盛回來,單膝跪在池鑰眼前,從兜裡拿了個紅色絨面的小盒子。
雖然這是池鑰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可他還不至於不明便正在發生著什麼。
他在做夢,還是說韓盛最近接了新戲,裡面有類似的橋段,所以韓盛拿他當練習物件。
沒有提前和他通知一聲。
池鑰眼睛眨了眨,不相信韓盛是真的在向他求婚。
準確來說,他們在一起也就兩個多月,談戀愛的話,如果是從那次韓盛挑明開始,也就極短的時間而已。
池鑰不相信,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做,看韓盛接下來會說什麼。
韓盛看出了池鑰的震驚,還有不相信。
他清楚池鑰肯定在懷疑,甚至覺得這不是真的。
韓盛開啟盒子,裡面裝了一枚鉑金戒指。
池鑰不是女生,所以韓盛沒有挑選鑽石戒指。
那天回老家一趟,見到堂弟,那一次給了韓盛一點提示,他喜歡池鑰,是想和池鑰過一生一世,不是一兩天,不是一兩個月,更不是一兩年。
不會再有這樣的人,這樣無論性格脾氣還是任何地方,都讓韓盛無法不去關注和喜歡的人。
韓盛將戒指遞到池鑰眼前。
這一步是快了,韓盛知道,在池鑰看來一定覺得非常快,但對他來說,不快。
“池鑰,請嫁給我!”韓盛因為單膝跪著的姿勢,導致身體比坐在沙發上的池鑰矮,他用一種低姿態和池鑰求婚。
這一面也就只有在池鑰面前會展示出來。
池鑰整個人愣住。
好像不是韓盛在排戲,難道是真的?
不,不可能,韓盛怎麼可能會和他求婚,他們才認識多久。
池鑰盯著韓盛注視著他的眼睛,那雙眼裡載滿了繾綣的深情。
池鑰心口震顫,同時有個聲音在和池鑰說,都是真的,韓盛真的在向他求婚。
但不對啊,他一個男的,他怎麼嫁給韓盛。
池鑰想從沙發上站起來,甚至於想立刻從這個屋子裡逃開。
他覺得太可怕了,他覺得韓盛可怕。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他的眼瞳,池鑰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待下去,他可能連皮帶骨都會被韓盛給吃了。
池鑰從來沒感到這樣恐懼過。
但明明心裡無數個聲音在讓他趕緊逃,可在那一刻,他的身體彷彿和意識分裂開,身體不聽意識的使喚,他僵直著背脊坐在沙發上,連動一下的力量好像都沒有。
身體僵麻,手指也感到僵硬。
池鑰喉骨上下滾動,他張開嘴唇,卻連一個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去。
對池鑰來說這是第一次,但對韓盛來說,不算是第一次。
他曾出演過電影,裡面有過求婚場景。
不過那時是虛假的,對面坐著的人也不是他所愛。
不像現在,池鑰呆坐著,整個人似乎沒有了反應,只有一雙眼睛睜圓了,顯然震驚著。
韓盛望著池鑰,等待著池鑰點頭或者搖頭,或者說點什麼。
然後池鑰嚇呆了般,一動不動。
既然是沉默,而不是立刻拒絕,站起來離開,那麼就等同於預設。
至少對於韓盛而言是這樣。
他拉過池鑰的左手,將盒子裡的戒指拿出來,然後戴在了池鑰左手無名指上。
韓盛沒有特意去量過池鑰無名指的尺寸,結果買來的顯然剛剛合適。
戒指一被戴上手,池鑰整個身體猛地顫抖。
像是身體的控制權終於找了回來,他一張臉鉅變,立刻去把左手的戒指給取下來。
然而戒指戴起來合適,不是太緊,或許是池鑰太慌張了,取了半天戒指沒取下來,反而把手指給弄紅了。
韓盛一把抓住池鑰的右手,制止池鑰的動作。
池鑰抬起眼,他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他憤怒地等著韓盛,這個人怎麼能不顧他的意願把戒指就給戴上了。
結婚?
他們兩個男的怎麼結婚?
“國內不行,我們國外,明天就訂機票去國外。”
聽到韓盛說話,池鑰這才意識到剛剛他把自己心裡的話都給吼了出來。
池鑰不僅眼眶紅,整張臉還有脖子都是紅的。
他掙扎著,想讓韓盛放開,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