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也說不清墜機的方位,但是這種小問題難不倒他:“沖天上開一槍不就完了”
一班長馬上照辦,正好艙門沒關死,一班長踩著座椅靠背。把槍口伸出艙外,“砰”地開了一槍。
槍聲在黃昏時分遠遠傳來,電臺裡馬上聽到救援隊驚喜的聲音:“聽到了,我們馬上過去”
一班長並沒有多想,卸下彈匣,拉槍栓把槍膛裡的子彈退出來重新壓回彈匣,重新把彈匣卡在槍上。
彈匣裡可以有子彈,但是在非戰鬥狀態下,槍膛裡絕對不能留子彈,哪怕關上保險。也有走火的危險。
所有人都沒多想,但是一班剛坐下沒一分鐘,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隱約的鈴鐺聲和啪啪的鞭花響。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班長立即在電臺中詢問道:“救援隊救援隊,通報位置”
電臺裡響起強雷的聲音:“我就在飛機外面”
一班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馬上掀開艙門爬出去,一眼看到飛機附近停了七八輛馬拉爬犁。
一班長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怪不得來得這麼快,原來是有馬拉爬犁
從聯絡到哨兵到現在,連二十分鐘都不到。天色剛剛擦黑,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會徹底黑下來,只憑兩條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趕到。
救援行動立即展開。王隊長從飛機上跳下來,正好跟強雷打了個照面:“你怎麼來了”他無意間往強雷身後瞥了一眼,登時嚇了一跳。
強雷的身後居然跟著二當家
不過想想也對,不是這個土匪頭子,上哪兒找馬拉爬犁去
“我能不來麼”強雷眼底掠過一絲苦澀,“怎麼墜毀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派飛機出去。居然會是這麼個結果,早知如此,他寧可不打小鬼子的埋伏。
“尾漿讓小鬼子打壞了。”王隊長說。
“戰鬥怎麼樣”強雷又問。
王隊長沉默一下說:“鬼子的戰鬥力很強,詳細情況你還是問一班長吧。”
一班長這時已經從飛機上跳下來,強雷馬上把他拉到一邊,詢問戰鬥情況。
與此同時,隨隊趕來的醫生鑽進機艙,先幫何駿看了看胳膊,笑著說道:“沒事兒,應該是撞的,休息幾天就好。”說著把何駿的胳膊吊在脖子上。
何駿苦笑:“我怎麼覺得挺嚴重的差點以為是脫臼。”
醫生呵呵一笑,信心十足地說。“放心,就是撞的,挺過今天晚上就沒什麼事了。”
何駿表情一僵,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危險期。
醫生處理完何駿的胳膊,又看了看牛磊和韓慶,確認兩人已經死亡。
見慣了生死的醫生,對兩位民兵的犧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醫生最後一個看丁壘,表情突然凝重起來:“他昏迷多久了”
“有段時間了,怎麼”何駿心頭一突。
醫生面容嚴肅:“他腦後有個腫壞,可能是腦震盪。”說著醫生起身爬出機艙,沒過多久,就跳進來兩個人,先幫著何駿爬出去,接著把丁壘和兩具烈士遺體送出去。
就算只剩下一隻胳膊,何駿也沒放棄自己的81槓。
槍是戰士的第二生命,雖然他不是真正的軍人,但是經歷過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他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這東西了。
等機艙空下來,來自小區的救援人員一齊動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機艙裡所有的武器彈藥都搬上了爬犁。
在這個過程中,二當家帶來的人馬老老實實地坐在爬犁上,就連二當家本人都沒張嘴說話。
何駿敏銳地發現,來自小區的救援人員把槍全部背上身上,沒往爬犁上放一支,就連重機槍都被一班長抱在懷裡。
王隊長最後又鑽進機艙裡看了一遍,確信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拿走之後,跳出機艙衝強雷點了點頭。
強雷一聲令下,車隊踏上返程的路途,臨走之前,王隊長親手把兩顆香瓜手雷扔進機艙。
轟然爆響中,爆炸引燃了油箱裡所剩不多的燃料,殘破的直升機漸漸被烈火吞沒。
王隊長舉手向烈火中的戰機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戀戀不捨地看了最後一眼,毅然決然地轉向跳上爬犁。
車隊在土匪們的吆喝聲和鞭花聲中啟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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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絕處逢生
稀薄的日暮下,燃燒的直升機殘骸漸漸遠去,冰冷的北風呼嘯而過,凍得何駿直縮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