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不知怎麼會和阿彌麗搭上關係,如若那人真是阿彌麗的未來夫婿,那麼烏氏國的立場就難說得很。
想到這裡,連胃裡的不適也忘記了,此時夜深人靜,雖然對方是女子,但番邦女子與中原女子不同,而且劉檀也曾說過她極有見識,自己又何必太拘於禮防?
只聽得那笛聲幽幽咽咽,始終縈繞不絕,他轉身朝河邊走去,才行得數步, 只見河畔的長草叢中,靜靜地站著一個人,衣襟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那身影極其熟悉,劉栩怔了怔,輕聲道:“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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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過頭,手指豎在唇間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劉栩走過去和他並肩而立,聽那笛音,好大一陣,那音律終於低了下去,餘音卻似還在耳邊。
只聽劉檀輕聲道:“難為她了,這十幾年,不知怎麼捱過來的。”
劉栩不明白他這話,呆呆地看他,劉檀看了看他道:“這曲子喚著涼州曲,是當年他。。。。。。。。。。當年應沈碧教她的。”
劉栩微微苦笑,應沈碧,又是應沈碧,有一個劉檀如此,沒想到還有一個阿彌麗。兩人在夜風中站了一陣,劉檀道:“阿彌麗絕不會嫁給那個胡族人的,她只是心中有恨,你只要穩住她,烏氏國就絕不會背約,你記住,她提什麼條件你都要答應她,知道嗎?”
劉檀說完,又朝河邊看了一眼,輕輕拍了拍劉栩的肩:“去吧,胡族那個王子已經被我手下的人灌醉了,哼這人雖然精明,卻是個見了酒就不認得爹孃的人。”
說完,轉身便走了,劉栩聽得身後長草被踩倒的簌簌聲,過得片時,但又安靜下來,他想了一想,終於朝烏氏國的大帳走去。
阿彌麗坐在火堆邊,長長的發辯垂在胸前,火光照著她秀麗的面龐,倒比白天多出一分柔弱。她看著走過來的劉栩,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只是輕輕放下了手裡的胡笛,抬起頭來看他。
劉栩在火堆邊席地坐下來,草葉上已經有了夜露,沾溼了他的衣襟。
“信王殿下也是無法入睡嗎?”阿彌麗不等他開口,就已經搶先說道。這異族女子的豪爽直率的性子到是很合劉栩的脾性,當下笑道:“是啊,帳中聞得樂音,這曲子纏綿悱惻,倒是攪動人心。”
阿彌麗看了他一會,道:“殿下聽出什麼了?”
劉栩想了想:“公主吹的是什麼,小王便聽出是什麼。”
這樣討巧的回答讓阿彌麗一時有些茫然, 隨即道:“臨來時,父王曾言道,漢人狡詐多變,看來果然如此,不過一個小曲罷了,殿下也不能直言麼?”
劉栩微笑道:“公主何出此言?自兩國結盟來,我朝何曾有背過盟約?所謂狡詐多變,那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公主這是言重了。”
阿彌麗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是嗎?如果你們真的重信約,為什麼會殺了當年諦盟的應大人?”
劉栩吃了一驚,面上卻聲色不動:“應大人?哦。。。。。。。公主說的是應沈碧嗎?他謀逆篡位,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公主,烏氏國對背叛族人的叛徒會怎麼樣呢?放過他?還是懲罰他?我記得烏氏國的歌謠不是唱麼:背叛了主人的狗啊,就像草原上的狼崽子一樣可恨。。。。。。。。。。”
阿彌麗一時語塞,說不出話,劉栩久久地瞧著她,輕聲道:“公主,應沈碧已經死去了十年,為什麼公主現在才來問件事呢?公主如此聰明智慧,不要被小人的話挑唆了去,被人當成了刀來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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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麗怒道:“信王殿下這是什麼話?我阿彌麗豈是受人挑唆的人?可是,劉檀親口向我承認的,就是他殺了應沈碧,我又何必受人挑唆?”
說到劉檀兩個字,阿彌麗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劉栩道:“公主,劉檀那個時候是太子,應沈碧是罪臣,太子不能因為私情而枉法,他做得並沒有錯。”
阿彌麗呼地一下站了起來:“信王殿下,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就在這裡告別吧。”劉栩看她氣沖沖地轉身要走,也不著急,輕聲道:“公主,椎術並不是個好人,他不過是想要利用公主的怨恨,為他自己爭奪汗位罷了,公主這樣的人物,為什麼要做他的槍手?”
阿彌麗猛地回過頭來,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椎術。。。。。。”劉栩笑了一笑:“他去年來我朝求過親,曾經跪在我父皇腳下說,甘願為了長寧公主去死,請求我父皇將長寧公主許配給他。可是一轉眼世他卻又來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