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懼怕人言可畏?這一點也不想當初見到的您!哼!”
任江被她辯駁的一時語塞。數轉後才解釋道:“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腳容易出汗,又酸又臭的。怎麼能夠讓你替我洗呢,我還是自己來吧。你把水放下就行。”
“大丈夫頂天立地於世,不拘小節於家。即使隊長的腳有些氣味,那也是男子漢都會有的。您當初沒嫌棄花瑤的出身。我又怎會為此而退縮呢?”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任江暗道:這下要糟!怎麼淨遇到些“巾幗女英雄”。而且振振有辭,絲毫不遜於自己。
這個年代正處在女權開始解除禁束的時段,大部分女性性格異常奔放,敢愛敢恨。十分灑脫。可這對於任江而言,就是莫大的陷阱。甚麼時候女性都這麼主動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反倒有些無法適應。
又有敲門聲,任江大喜過望。今天自己有貴人庇佑,總能在關鍵時刻幫己擺脫糾纏。他示意齊花瑤別作聲,連推帶搡地將她一股腦塞進了衣櫥,關上櫥門,將盆子也藏進了床下。雙手拍拍灰塵,便又開了門。
這一開門不要緊,把任江的下巴都嚇得合不攏了。第三個敲門的人竟然是鄭麗容。她也端著一盆熱水,胳膊上搭著條毛巾。
任江用手合上自己的下巴,嚥下去口水。鄭麗容正待開口。他卻先搶過來道:“你先別說話,我問一句,你只許點頭或者搖頭。進來吧。”
她被任江搶白得莫名其妙,只好跟著他進了房間。任江順手帶上了房門。
“把水放地上吧。”
鄭麗容依言而行。
“你是不是想說:隊長,天寒地凍,咱們走了那麼多路,你燙燙腳,暖暖身子,待會好美美地睡上一覺。”任江學著尖聲尖氣的語調模仿著。
鄭麗容驚恐地看著任江,噘著嘴巴啄米似的點頭。
“那你是不是又想說:隊長,你是抗日功臣,就讓小女子代勞吧。”
鄭麗容的表情居然變了,驚詫得點頭。隊長居然連這都未卜先知。
“那麼,這裡我先謝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腳是臭的,酸的。實在不好意思叫你們姑娘家笑話,更別提幫我洗腳了。你請回吧。十分感激你們這份情意。大道理我說不過你們。記得這事兒千萬別和其他人提起。”任江作出一副送客的架勢,正想把她哄走。
門又被敲響了!任江此時的表情實在難以形容,彷彿打翻了五味瓶,甚麼顏色都有。
他右手託著左手的胳膊肘,左手託著自己的額頭,拼命地搖晃。哭笑不得。
“他孃的,門外面又是哪個人來送熱水啊!”
“不是送熱水的。我是江濤。找隊長你商量點事。”江濤聽到任江的喊叫,奇怪以極。誰整天給他送熱水?
這種時候,任江實在做不到好整以暇的境界了。他慌忙將第三個人,也就是鄭麗容也頂進了床底。自己撲通一下坐在床上,拉好掀起的床單,雙手抹平。大聲道:“甚麼事啊?門沒鎖,進來吧。”
江濤推門進來,見任江正坐在床上洗腳。便道:“呵,隊長還泡上腳了。不打攪你休息吧?
“唔,無妨,無妨。有甚麼事要勞駕參謀長你親自來啊?請坐。我不便起身,請自便。”
“不是甚麼大事。不過要和你商量下。”江濤說著坐在椅子上。“今天過來其實有兩件事。第一呢,是如何處置繳獲的武器及輜重物資的事。是不是要上繳軍需處一些;再者呢,一、二、四還沒歸隊。三連損失太大。到底該如何調整編制的事。新近繳獲的迫擊炮是不是裝備部隊?”
“唔。這個你考慮的倒比我周到。照我的意思。繳獲的軍需、南部手槍和三八步槍等雜碎都上繳。重武器全都咱自己留下用。另外上繳一萬有坂步槍彈。到長官部那裡意思意思。再怎麼說,我們實際上也是打了勝仗的。總不能總是拉著臉皮到李長官那裡又要錢又討糧。最近戰局吃緊,各部隊都需要補給。那些沒用的輜重物資,全送給別的參戰部隊吧。不過,我提醒你一點,不許讓軍委會那幫人和總司令知道。至於怎麼到李長官那裡要些手榴彈,就看參謀長老兄您的面子了。最近發現手榴彈這玩意在近戰時比甚麼都好用。”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明天李大柱分隊的人回來,我就著手去辦這事。另外,和你談些私事,不知異材老弟有興趣聽不?”
“哦,你說吧。我聽著便是。”
江濤忽然將音量放小,低聲道:“此事涉及到一個女人……”
上面倆人正說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