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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個鬼子中隊呈散兵隊型拉開距離掩護左右。坦克順利的透過了一條主幹道。鬼子步兵忙跟上來檢查兩側的建築物。兩串驚天巨響,街道兩側建築物連續爆炸。鬼子沒有直接遭到炸藥的襲擊,但是騰空升起的磚頭瓦片、石塊玻璃卻如蝗蟲般呼嘯而至。有些鬼子頃刻間被活埋。站在偵察口上的日軍裝甲中隊長被一塊斜裡插來的石灰岩塊砸到頸部,他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趕緊躲進了艙裡。那些逼閃不及的步兵就遠沒有他這麼幸運。非戰鬥減員居然超過了一個小隊。幾乎沒人在這場石雨中安然無恙。
真是大快人心。失去了步兵保護的日軍裝甲部隊不敢孤軍深入,於是關了發動機,用各自的直瞄火炮肆虐周圍的任何他們認為可疑的建築物。
工兵排趁機溜回了臨時指揮部。他們攜帶的炸藥只夠設定在了三條主幹道上。失去了炸藥的工兵,就像失去了刀刃的劍,被任江適時的收了回去。這群穿上了軍裝的青年工人回去之後簡直把任江當成了神一樣崇拜。他們這才明白任江曾經說的話,原來工兵打起仗來比機槍大炮更神。一幫人七嘴八舌的向警衛排的女兵描述任江隊長如何安排炸藥的位置,又如何採用定向爆炸只朝一面發動威力,鬼子怎麼被隊長神機妙算的引進陷阱。以及宏大的爆炸場面。裡面不乏說書的坯子,添油加醋,讓那幫小姑娘著實聽得一愣一愣的。時不時還回過頭瞄瞄洋洋得意,叉著胳膊,翹著二郎腿的任江。凌晶掩著嘴,還一本正經的問鄭麗容,隊長是怎麼運籌帷幄的。鄭麗容含笑答道:“你瞧他那副德行,感情像個得勝的大將軍。我可沒看到他有哪門子的排兵佈陣。整天就看著他像個孩子似的胡鬧罷了。你們可別真信了。要不,他還不美上天去。”說完後笑得花枝亂顫,美不勝收。她越是這麼說,凌晶倒真信了八成。感情咱們的隊長是成竹在胸呢。
右翼的鬼子攻擊受挫,停滯不前。後來的迫擊炮中隊和機槍大隊一部反而超到前處,搭槍架炮,一副就地防守的架勢。按照任江的思路,右翼之敵是必須擊退的,一旦左翼的鬼子甩了狙擊排的牽制,與右翼的鬼子合圍成功。這就真是凶多吉少了。任江又親自帶領警衛排到東北部增援三連的行動。
鬼子幾次敗仗吃下來,眼下學得很精明。三連如果不衝上去,它也賴著不動。這讓田豐毅非常窩火。他一見任江來就請示是否主動進攻。
任江用指關節敲了他一個爆慄,無奈的道:“哪怕三連滿編,用這些人和幾十挺槍機槍正面和鬼子的裝甲車、重機槍、迫擊炮、擲彈筒去拼,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31師也受到鬼子的佯攻,一時又不能支援我們。你這連長我看是白當了。就不能想個好點子出來。”
“隊長,就我這腦袋瓜,您再給我兩個也不夠用。咱知道您老有妙計,快炒幾個出來賣吧。大夥可急壞了。”田豐毅馬屁功夫見長。
“招是靠想的,你當我是曹子建,能七步成詩啊。人哪能讓尿憋死。給我幾分鐘,讓我思考下。”任江和田豐毅這番粗俗的對話,讓女兵們不禁皺眉。
“警衛排!把你們收集的廢橡膠和容易冒煙的物件都堆到鬼子部隊的西北方馬上點燃。三連準備迎敵。”
凌晶壯著膽子問道:“隊長,您這招使得叫甚麼名堂?”
“問甚麼,隊長有指示就照做便是。”齊花瑤笑嘻嘻地將凌晶拉走。
這場戰鬥至關重要絲毫馬虎不得。任江提拎著毛瑟步槍,越眾而出。他要獨自上陣。三連的兄弟著實為他捏了一把汗,隊長要單槍匹馬引鬼子出擊。
西北方滾滾濃煙已起,西北風捲帶著這股煙,張牙舞爪地撲向鬼子的臨時陣地。眾人這才注意到今天刮的是西北風。隊長究竟要利用這煙做甚麼?
鬼子陣地上此時亂成一鍋粥。遮天蔽日的黑煙讓親自指揮的服部俊二眼前一抹黑。坦克和炮兵都失去了目標。步兵被嗆得直掉眼淚。他甚至懷疑###軍在這黑煙中加入了毒氣。他的戰馬被燻得嘶鳴躍騰,幾乎把他拋下去。他趕緊勒緊韁繩。
任江的著裝早已面目全非,除了和士兵不同的軍帽,衣服上沾染了灰、煙、泥以及青草的汁液等亂七八糟的汙穢物。這也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他多了一層偽裝。他趴在鬼子東南方的小橋一側,正用望遠鏡上的標尺計算著目標的距離。800米左右,雖然遠了些,但是鬼子的機槍和擲彈筒卻對自己不起大作用。他調勻了呼吸,在擊發前屏氣。“乒!”第一發子彈出膛。
一個蹲在坦克右側掩體後的鬼子兵轟然倒地。他十分不幸的被擊中了鋼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