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錯,還不都是勝利者的一句話而已。只要贏了,就是對的。
歷史潮流洶湧如前,今天認為是順應歷史,明天或許就會被推翻。而人類的這幾千上萬年的所謂“歷史”,不過也就是地球生命中的一小顆塵沙。人類歷經了多少個朝代?他們只生活在其中之一;地球的版圖又有天空有海域,他們只生活在陸地上;陸地上有多少個國家,他們只生活在其中一個;國家裡又有多少個城市,他們只生活在其中一個;國家裡又有多少個城市,他們只生活在其中一座,城市裡有多少戶人家,他們只住其中的一幢房屋。在這時空的夾縫中,他們只不過是塵沙中更細小的灰燼。他們只守著自己的一份空間,愛著自己所愛的人。
只有握在手中的溫度才是真實的。想要,又哪有放手的道理?錯身而過之後,或許就是永別。
人總是很可憐,不住地往自己的口袋中塞東西,可塞入的速度又總是沒有流出的快。得到的很少,失去的卻越來越多。小時候或許會因為一塊偶得的糖果而欣喜很久,而長大了可能要勤勤懇懇地努力看一個學期的書,才會因為名次的不後退而鬆下一口氣。快樂漸少。
她,不要做那樣的人。
所謂的成熟、長大,就意味著夢想的破滅?她不要。小時候的夢想,也是一生的夢想。她會牢牢地握在手裡,實踐到底。那些怨天尤人,哀嘆無可奈何的人,不過是被世俗吞噬的蠢材而已。
只有沒用的傢伙才會總是受命運所擺佈,眼睜睜地看著現有的快樂成為永遠也不可觸控的回憶。可她偏不!就是要與全世界為敵,她也要爭個高下才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會明白她的感受,她又為什麼要顧及那些?
她在乎的人很少,真的很少。因為在乎就等於是要付出多一些,那樣就會讓自己很累。可是如果連一個在乎的人都沒有,那未免又太可憐了。
她,很在乎他。
指尖輕彈了下他的鼻子,她的臉上又有了笑容。
在乎得有點不可思議,在乎到已超過了她承受的極限。他對她的不一樣,她自是感覺得到,越是感覺到,就越是不可自拔,反而會有點患得失了。
噘了噘嘴,又皺了皺鼻子,寧夏又開始壞壞地笑了起來。
想那麼多幹什麼?她的心性還是不很適合沉靜。抓緊時間,把握機會幹點“正事”才是她的作風咩。
輕風流動,緩緩撫過。
她垂下頭,輕輕地親上他的唇。溫溫的,軟軟的,她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呼吸也微微地急促。
才想起身,卻發現他已回應地吮住她的唇,雙手繞到她的身後,將她往下緊壓在他的身上。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少年情事,食髓知味,不懂節制。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變得稀薄,兩人都還只不過是清澀的少男少女,在懵懂的情慾中互相試探著需索對方的體溫。
一吻罷畢,她氣息微喘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已然泛紅的臉頰,突然輕笑開來。
“……笑什麼?”他不自在地別開臉。
“嘿,嘿……”她的手開始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摸,臉上盡是邪氣的表情。
“這種時候不要發出這種詭異的笑聲!”他無力地低吼,連汗毛都被她這幾聲嘿嘿給嘿得豎起來了,真沒見過這麼剎風景的傢伙!
“詭異?詭異女我也可愛哩!”笑嘻嘻地又啄了下他的唇,她的手滑過他的腹部繼續往下。
“你……在摸哪裡?”終於感受她的無規則動向了,他鐵青著臉,“住手。”
她才懶得理他的死活,反正她現在又不怕他了。纖手大膽地再往下撫過他的熱源,她一臉驚奇地道:“硬硬的耶!濤濤,好好玩!”
他敏感地仰頭低吟一聲,才一臉痛苦地握住她不規矩的手。
“別鬧了。”他咬牙道。
“我偏要鬧!原來……濤濤你很‘妥’咩!那幹嗎不讓我摸咧?”語畢,她的手更是變本加厲地不規矩起來。
“……寧夏!”
“優啦!”她含糊不清地又親他一記,全身都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寧夏……”他的聲音驀地變得沙啞不堪。喜歡的人就壓在自己身上,一陣陣清幽的體香迎面襲來。她是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歡她?渴望得渾身都開始疼痛,卻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剋制自己。不能,現在還不能,真心地疼愛她,他就不該過於放縱自己!
可是——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對視著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