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3 / 4)

還是爾虞我詐的計謀,成大事的人,是懂得尊重對手的,尤其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遠遠跑來一個黑衣男子,跪在戰羽面前彙報著事情,由於隔得遠,阿九沒有細聞,只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詞,“烈國……駕崩……太子即位……殘疾……”

戰羽聽著屬下的彙報,意氣飛揚的長眉微微簇起,面上閃過一絲訝異,放下劍,接過婢女送上的熱毛巾,他僅著一件單衣,練出一身大汗,有些白皙的肌膚,肌肉也並不發達的樣子,卻力量十足。

“烈國皇帝駕崩了,太子即位,不過……”說到這裡,戰羽微微頓了頓,放緩了語調,“太子是個殘廢……”

“殘廢?”阿九霍然抬頭,“換太子了?那雪……哦,不,澹臺憫辰呢?”

戰羽擦著汗的手停在半空,他的眼和她墨色的瞳交纏在一處,“太子沒有換,只不過澹臺憫辰不會走路了……”

聽著他近乎淡漠的聲音,阿九彎了彎唇角,想要問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乾澀的清了下嗓子,方才重新說出話來,“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就……”

戰羽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研究著從來不理會這種事情的阿九為何突然有了好奇心,“據說這烈國太子自幼身體就有缺陷,久居白雲山,山中氤溼之氣浸淫二十一年即可痊癒,但不知為何這太子於兩年前突然離開白雲山,回到烈國,他離開白雲山之日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身體,所以他……”

“他怎樣?”阿九似乎有所觸動,微微仰起了面容,冷極而麗的容顏上似乎幽幽的浮著一層光彩,神色有些凝重。

“即使他即位,今後恐怕也要在床上過一生了……”

聽到這句話的阿九,彷彿整個世界為之一變。她的視野猛地變暗,身體彷彿被一對合上的巨掌牢牢地固定住,不能活動。

白雲山……白雲山……她的頭隱隱作痛,她似乎想起什麼,眼前一陣花白,腦中驟然閃過一些畫面,隱約聽見耳邊有人在低語,“阿九,永……不……相……負……”恍惚間那男子一襲雪衣,就站在眼前,那手指伸出,彷彿已經摸到了她的面頰,就只差那麼一點的……

“阿九……阿九……你怎麼了,阿九……”戰羽喚著她名字,聲音越來越高。阿九臉色蒼白,額上有細密的汗珠瀝瀝而下,忽然,她猛地從回憶中醒過來,輕輕拭了拭額上的汗珠,往事排山倒海般湧入腦中,原來她親手封印的是自己的愛情。

“我沒事,不要搖了,我快散了!”阿九冷冷的推開他,轉身想走卻被他死死握住了掌腕。她抬起臉來看他,那雙眸子裡唯有一種溫柔如水,凝望著她:“原來你真正愛的是他!”明明是溫潤的能化冰的溫柔,聽起來卻有股刺骨的寒意,“森羅曾經失蹤一年,無人得知她去了哪裡,就連我的情報網都無法得知,你……跟他在一起……”

阿九心裡覺得莫名的煩躁,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意味,“是又如何,我能愛任何人,就是不愛你!”

“你!……”心中一陣抽痛,戰羽竟無法再說下去,他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被自己徹底地毀掉了,再也無法彌補,但是他並不覺得後悔。他的囚禁傷害了她,可是她的無情又何嘗不曾傷害到他?

愛情本就是一把雙刃之劍,愛人、愛己,傷人,亦同樣傷己。

看著她為別人痛,他同樣加倍的痛,卻帶著莫名的快感,只是不知是為她還是為自己,或是為他們彼此。

阿九冰一般的眼眸裡透出犀利的寒光,唇向上挑起一朵沒有笑意的弧度,“閣下是想現場表演家庭暴力?”

戰羽一愣,還未明白阿九話中的意思,順著她目光看去,不遠處的武士都在看著他們,他臉一紅,迅速放開了阿九的手,阿九掃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月亮上來了,又是一個明霽如水的夜晚。浮生苦短,難免有所期待。然而每一個岑寂的日子,又顯得太過漫長。

阿九坐在屋中翻看著智嚴和尚給她的經卷,晦澀難懂的梵文極為繞口,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準備熄燈入睡。夜色濃重,門外的人穿梭往來而飄忽不定,讓那些被投射在地面的人影黯淡鬼魅得像是幽靈。

把書丟一旁,進了浴房,片刻之後,她穿著單衣,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走到桌前,燈芯爆起一朵火花,驟然璀璨,旋即黯然失色。可就在這瞬間,她突然靈光一閃,象是想起些什麼,抓起經書來回翻著,速度雖快卻一頁都沒有放過,直到整本經書被她翻了個通透之後,阿九簇著的眉漸漸舒緩,唇角勾出抹意味深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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