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臉上掛上一絲不惹人注意的微笑。
環伺在“森羅”周圍的男子皆被這張臉迷惑的目光遊離,微微張著口,神情痴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完全忘了身處何地,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歡好……
“森羅”一陣嬌笑,眉目間隱含春情,笑得花枝亂顫,那笑聲魅惑人心,上至僧人道士,下至江湖草莽,不知有多少男人迷失在這嬌膩的笑聲之中。
“奴家來做這盟主,這位英雄可有異議?”聲音甜膩到了極點,蕩人心窩。
場中的眾人竟忙不迭的點頭,眼神卻沒有絲毫的焦距。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佛號聲,“阿彌陀佛”,無悲大師一聲佛號喚醒了眾人的心智,“森羅”忽然渾身一震,一股陰邪的真氣突然洩出,將邱無虛彈開。
邱無虛身體一震,本來幾近渙散的神思立刻拉了回來,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卻覺得剛才彷彿要陷入一個噩夢中。
“這位女施主,你不是森羅,你究竟是誰?”無悲大師言語篤定的看著倭人中間站著的女子,眼神犀利,“森羅與我寺印月大師有過一面之緣,印月大師至今記憶猶新,森羅雖邪,但不是惡人,更不會研習這等低劣的媚術,女施主冒充森羅究竟意欲何為?”
各派的人彷彿被無悲大師的話懾住,全場雅雀無聲。
“老禿驢,你可曾見過森羅?”她面色終於變了,滿臉的媚笑消失地無影無蹤,臉上一片陰寒,眼神裡的閃著噬人的寒光。
無悲大師雙掌合十胸前,“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不曾見過!”
“哼,那你怎知我不是森羅?”女子狂笑出聲,雙目卻如兩把利刃,直透入無悲大師的眼睛裡。
“你不是森羅!”這時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一人,紫衣墨髮,一臉剛毅之色,他衝眾人拱手一作揖,“在下襲欲絕,玉禪門門主,圍攻鬼堡之時被森羅放生的人。”
全場一片喧譁之聲。那次從森羅手下放生的人大多數都隱退江湖,從此不問江湖俗事,至於發生了什麼,那些人絕口不談,只道此生永不犯鬼堡。
“諸位肅靜。”襲欲絕運動功力一聲沉喝,彷彿一點都感受不到黃衣女子眼中的殺機。“在下不才,有幸目睹森羅真容,天人之姿,芝蘭玉樹,豈是你等這般俗昧之人能比的?”
那女子似乎沒想到形勢會急轉直變.會有人見過森羅真容,怔了半天才陰惻惻地笑了一聲道:“且不談我是不是森羅,今日我只是來爭武林盟主之位的!”
這句話是何等的狂妄,眾人皆驚。
邱無需四下一瞥,見眾人都臉驚懼之色,想到武林盟主正應當挺身而出,垂範天下,索性一挺胸,大喝道:“就憑你這粗劣的媚術,如何能稱霸武林,如何讓我等服眾?”
女子面色陰晴不定,正待發怒,卻見叵羅那耶舉袖一禮,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小僧代她參戰。”
場下眾人一片譁然,全場宛如擴水中投入一塊巨石,立時掀起一陣騷動。有人跳出人群喊道,“你既不是森羅,憑你一介名不見經傳的婦人,又豈能做我們的盟主?而你一介番僧,非我族類,又有什麼資格代她參戰?”
叵羅那耶搖頭笑道,“小僧不懂中原的繁文縟節,只道強者為尊,至於小僧萬里迢迢,十年東行,卻是為了見識東土絕頂武學,諸位打得過小僧,小僧自然離去;打不過,就得奉這女子為盟主,什麼非我族類不族類的道理,小僧一律不懂。”
邱無需冷笑道:“強者為尊,也算是武林的道理。那就請你上來,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叵羅那耶一步踏出,禮還沒有施完,邱無虛的鐵劍已然刺了過來。
一股冷風挾著劍氣,驟然向叵羅那耶襲來。空中閃過兩道耀眼的光芒。劍光霍霍,就如下了一場大雨,將叵羅那耶周身罩住。
眼前人影晃動,也不知怎的,叵羅那耶已經脫離了劍網籠罩的範圍,站在了邱無虛的身側,搖頭道:“這樣的劍法還不夠,還有沒有更強的?”
邱無虛一聲怪嘯,劍光在手中炸開,化作萬千碎片,向叵羅那耶追襲而去。劍光碎影,接合強猛的內力,頓時形成極為猛烈的爆炸,將長劍震碎,飛星一般向西域番僧濺了過去!
叵羅那耶皺了皺眉頭,突然轉了轉身子,他身上披拂的麻衣迎風抖開,奪奪之聲不絕於耳,那些長劍的碎片盡數擊中麻衣,卻連一點都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叵羅那耶擺了擺手,道:“下去!”掌風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