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浴房,冰冷的井水滑過身體時,混沌的頭腦逐漸清醒,阿九將整個身體全埋在水裡,在水中緩緩的睜開眼睛,在光的折射作用下,木桶邊緣的花紋看上去有些變形。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九少?九少?你在裡面嗎?”杜軒格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阿九潛在水裡,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她也不與理會,繼續躺在水裡發著呆,門外的砸門聲卻越來越響,阿九惱怒的從水裡站起身來,把衣服胡亂往身上一套,猛的拉開門,皺著眉頭看著門外一臉愕然的杜軒格,“你幹什麼?”
阿九的神色冷淡而疏離,這樣的表情使杜軒格心裡微微有些刺痛,“我……我還以為你……”
阿九眼底有冰冷的清霜,冷笑一聲道,“以為我什麼?自殺嗎?”她的表情明顯的寫著你看我象那種人嗎?
杜軒格挑挑眉,不置可否,半晌才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自殘都做得出,何況自殺……”
阿九轉身回走的腳步在聽到他輕聲的自語時,不由的一滯,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杜軒格卻定在原地嚅咽片刻,不一會就在阿九的冷厲眼神下宣告投降,“……要不是你自己扎的,誰有那麼大本事給你金針刺髓……”
阿九皺皺眉頭,眼裡閃過一絲迷惘,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頭頂,在碰到記頂時,頓了下來,自言自語喃喃道,“金針刺髓?封腦?……遺忘?”
杜軒格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有些恍惚的神色,“你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