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見黃雲煞有介事的樣子,只得合上記錄簿說:“好的,那你先請回吧,我們會調查這件事,如果有情況會與你聯絡的。”
望著黃雲離去的背影,張警官搖了搖頭,先前的年輕警察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又一個玩遊戲上癮分不清現實和遊戲的孩子,唉,這網路遊戲真是毒品啊。”張警官嘆了一口氣,“長得還不錯,真是可惜了。”
黃雲走出去很久才想起來這個警察根本沒有詢問她的聯絡方法,要如何跟她聯絡呢?她剛想轉身回去,但也明白了過來,重重嘆了一口氣,那個張警官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只是在敷衍她罷了。
鬱悶地回到家,鍋裡的餃子早泡得稀爛,黃雲氣得一鍋全倒掉,那一剎真是怒火中燒,一氣之下發了狠:“他們誰死了關我什麼事,我還活著就行了!那就是個遊戲!遊戲!”
了無情緒地把黃昏和晚上的時間用遊戲打發掉,黃雲在臨睡前接了新任務,今天晚上要早點休息。明天一早要測試一款新的網路遊戲,而且要寫出測評。
毛毛彷彿得了睡病,一整天躺在柔軟的床上睡個沒完。從中午黃雲給它身下鋪了一個軟墊直到黃雲洗過澡上床準備睡覺,毛毛仍然一動不動。或許嗜睡是懷孕期的一個自然反應吧,所以黃雲也沒在意。只是往床邊挪了挪,怕翻身壓著毛毛,在經歷過血鎮之夜後終於可以安穩地睡覺了。
世界變得黑暗無比,前方卻似乎有微弱的光芒,被那些浮在半空中的灰霧隔離得模模糊糊,一切都變得縹緲起來。黃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惘然地左顧右盼,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前方的灰霧中,隱隱約約的,只能看出一個輪廓。黃雲大喜,急忙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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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第七章 調 查(1)
“喂!”黃雲追到了人影的後面,一把抓住了他(她)。人影轉過身來,臉卻是模糊的,彷彿戴上了面具。
黃雲突然爆發出尖悚的笑聲,牢牢抓住了對方的肩膀,她感覺牙齦很癢,一對獠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極度渴望著眼前的美食,於是她狠狠向他(她)的脖子咬去。
口中的血腥腥的、甜甜的,熱乎乎的鮮血有力地噴濺到黃雲的臉上,突然的擊打令她悚然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投了進來,還是熟悉的家,黃雲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但眼前的確有個長長的東西在搖晃。
黃雲猛地伸手開啟了檯燈,是毛毛。不知什麼時候它睡醒了,此刻正趴在床沿上,長長的尾巴在空中搖晃著。或許夢中被血噴濺到臉的感覺就是毛毛的尾巴造成的吧。
黃雲啞然失笑:“你這調皮的傢伙。”然而她一說話,口腔中空氣的震動令她感覺到了口中的確有腥腥甜甜的味道,她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把手攤開,上面有一些新鮮黏稠的血。
她一聲驚呼,不會是做夢咬到了舌頭或是嘴吧。但嘴裡好像並沒有疼痛感。她急忙下床跑進衛生間,開啟燈,對著鏡子照了照。她的嘴角上還有不少血跡,而張開嘴後,可以看到滿口牙齒上全沾滿了血,牙齦、喉嚨,眼中可見之處全是濃濃的血,而她的嘴裡根本找不到傷口。
這些血是從哪裡來的?
第七章 調 查
李凝離開政委辦公室時,心中百感交集。在警察崗位上畢竟不能工作一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退居二線離開工作崗位了。許多人巴不得早點退居二線,回家含飴弄孫。但李凝卻捨不得這份與他相伴了三十多年的工作。再說回家去也是孤家寡人,老伴去年腦溢血去世,兒子和女兒都在別的城市工作,一年見不上幾次面,與其自己在家形影相弔,倒不如在工作崗位上耗盡自己最後的精力。
但制度就是制度,只剩下一個月了啊。
李凝暗歎著,走進了辦公室。
“老李,恭喜恭喜,就要回家享清福了吧。”這樣的話雖然在這種場合上說很合適,但辦公室裡的幾個同事都知道李凝的個性,所以都識趣地不去惹他傷感了。反倒是李凝自己開口:“還有一個月就要捲鋪蓋回家嘍,有沒有什麼案子讓我幫忙?免得虛度剩下的一個月時間。”
大案要案都有專人負責,何況誰也不忍心讓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在這大熱天東奔西走,於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候一大隊的王南走了進來,正巧聽到了李凝的話,於是拍了拍手中一迭卷宗:“巧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