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繼而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想知道?不然,咱們試試看?”男人薄唇突然帶著一絲壞笑,湊近瀟溪的耳垂,瀟溪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呵呵,不,不用試了,我現在突然沒什麼興趣知道了。”開玩笑,這東西也是可以隨便試的嗎?
“爺,明府到了。”就在瀟溪覺得火燒臉頰的時候,黑霧的話救命似的在車外響起。
瀟溪噌的站起身,看著南風玄翌:“還有事沒?沒事我回去了。”
南風玄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掌風一掃,車門應聲而開,瀟溪撇撇嘴,剛準備跳下馬車,男人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
可憐的女人身子一抖,這才踩著黑霧早已擺好的凳子慢悠悠的下了馬車,剛剛站定,馬車便一陣風似的離開了,瀟溪撇撇嘴,“真是奇怪的人,為什麼就不能跳下馬車呢?”
“回來了?”名瀟颺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瀟溪豁然轉身,看著倚在明府石獅前的藍色身影,不由會心一笑,疾走兩步上前勾住名瀟颺的胳膊:“就知道哥哥不會拋下我的。”
名瀟颺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走吧,孃親正等著你呢!”目光落在她的手腕處時,眸中多了抹驚異,但很快反應過來,拉著瀟溪朝北苑走去。
到了馨園,瀟溪剛踏進門,就被佟柔一把摟在懷裡,聲音悲愴喊道:“我的小溪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孃親對不起啊。。。。”
瀟溪一看這陣仗,忍不住朝天猛翻白眼兒:“又來了,每次的臺詞還都一樣,真是拿她沒辦法。”
一刻鐘後,終於受不了的瀟溪,無奈的推開佟柔,“我說娘,女兒早晚要嫁人,您哭的這麼痛作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冥婚呢?”
“呸呸呸,你這死丫頭,就不能說些好聽的?”
“我一回來您就哭哭哭,您給我時間說好聽的了?”
“死丫頭,孃親這不是擔心你嗎?”
“你女兒嫁到西祈做正妃,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那西祈瑄王不是。。。?”
“娘,那只是傳言,況且,女兒如今才十四歲,即便嫁過去,也不可能與他發生什麼,您擔心什麼呢這是?”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皇后她傻了嗎?為自己的女兒解除婚約,再讓你嫁過去,這當中一定有問題,不行,你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佟柔越想心裡越不舒服,越想越擔心。
這時,就連名瀟颺、明瀟歆都忍不住奇怪的看著她:“娘,在溪兒這件事上,您是不是太緊張了?我們不明白您在擔心什麼?南風玄翌,我們看著很好啊?雖然他不能久站,可這不代表他身體本身有殘疾啊?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啊?”
名瀟颺想到瀟溪寒毒發作那次她哭著跑出去,滿臉自責的樣子,越發的懷疑了。
佟柔看著緊緊盯著她的三兄妹,多麼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統統告訴他們,可是她不能,如果她那麼做了,後果太可怕,她不能容忍任何危險降臨在他們身上,決不允許。
“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關?”良久之後,瀟溪打破沉默,認真的看著佟柔。
佟柔微微一愣,柳眉輕蹙:“溪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娘,難道你現在還不打算告訴我?您還記得這塊玉佩嗎?上次您將它給我,卻什麼也沒說,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給我一塊兒玉佩?還是造價如此不菲的東西?”瀟溪突然從懷中拿出那枚鳳紋玉佩,遞到佟柔的面前,玉佩之上清晰的‘嬈’字,在燭光中綻放出奪目的紫色。
佟柔突然沉默下來,眉宇之間的憂傷之色,牽扯了兄妹三人的心,難道,這塊玉佩真的有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佟柔才緩緩抬起頭,撫上瀟溪細膩柔滑的臉蛋,眸中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她輕嘆一口氣,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對兄妹三人道:“坐吧,也許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明瀟歆訝異的看著佟柔:“娘,您真的有事瞞著我們?”
名瀟颺將她按在椅子上,搖頭制止:“好了,別問了,該讓你知道什麼,娘心裡有數。”
佟柔拉著明瀟溪坐下,盯著她滿臉雀斑的臉輕嘆:“這張臉陪了你十四年,也該讓它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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