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9月遇害,在整整三年的時間裡,他櫛風沐雨,歷盡艱辛,浴血奮戰在三角抗區,重創敵人,聲名卓著。鄧鐵梅犧牲的訊息傳出後,眾多報刊紛紛發表文章,謳歌他為驅逐日本侵略者,矢志不屈的英雄氣概,稱其“大節泣鬼神,忠義薄雲天”。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盛讚他“為救國而捐軀的民族英雄”。
鄧鐵梅遇難後苗可秀和鐵血軍將士無不痛心疾首,悲痛欲絕,被迫化整為零,轉入深山密林遊擊活動。
1935年7月25日的下午,被捕的苗可秀,在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口號聲中就義,時年30歲。
現今,在鳳城矗立一座漢白玉塑像,那是鄧鐵梅和苗可秀在一起的英姿,向人們講述著抗日英烈的故事。
磨刀霍霍已昭然若揭
柔枝紛披,花團錦簇。傳說,長春城市緣由“長春”花得名。憧憬幸福的善良人們,不會想到那厄運的年月裡,竟然有“九一八”腥風血雨,突然降落在長春的土地。
日本人對長春覬覦已久。長春市是當時吉林省省會吉林市的門戶,扼吉北、吉東的咽喉。佔領了長春,就可以東取吉林,北攻哈爾濱,西圖洮南,進而侵佔齊齊哈爾。特別是南滿鐵路和中東鐵路的修築,確定了長春的戰略地位不容忽視。
在瀋陽發動事變的同時攻佔長春,是九一八事變策劃者的既定方針。事變前,長春日軍也奉命做了相應的準備。他們在頭道溝鐵路用地的街道巷口,異常忙碌地堆積沙袋、架設鐵絲網,修築工事。
《大阪朝日新聞》號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公主嶺守備隊,已向奉天出動。另外,以佔領南嶺為目的,有駐屯軍出動的跡象。
在日軍磨刀霍霍之時,駐守長春的東北軍官兵,以為日軍又是要例行進行軍事演習,沒有加以理會。大敵當前,對手竟然心中無數,難免在突發事件面前措手不及了。
東北軍的另一位副司令長官張作相,是張學良的父執,這位與張作霖兩度結拜的老上將,因為資歷和威望而成為東北軍的第二號人物,九一八事變前,適逢張作相的父親病故。身兼吉林省政府主席的張作相素衣孝服,回到錦州家中為父親治喪,委託軍署參謀長兼吉林省政府委員熙洽代行軍政大權。
而這當口,恰是日本軍人們為染指東北出手大打之時。
9月12是,獨立守備隊司令部所在地公主嶺,迎接了關東軍司令本莊繁攜高參坂垣徵四郎、石原莞爾視察。13日,本莊繁在赴長春前曾訓示,近時“匪賊”窺視“鐵路附屬地”,“應主動採取斷然處置,以求圓滿完成鐵路任務,同時徹底消除帝國僑民之不安。”本莊繁的目的已昭然若揭。
9月14日,本莊繁一行在長春,檢閱所駐部隊緊急出動登車演習,緊接著觀看了旅團長統裁下的圖上戰術演習。
15日,本莊繁返回瀋陽,連續用兩天時間觀看部隊夜間出動,裝甲汽車隊、山炮隊演習;
16日午後至遼陽。
17日,觀看圖上戰術、現地戰術和出動演習。
18日上午,本莊繁對第二師團長作出訓示時,結論就是:“萬一事件發生之際,各部隊應主動採取積極之行動,要有務期必勝之決心與準備,不可些許失策。”
本莊繁可謂馬不停蹄的一週視察,真正意圖是適時發出發動事變的動員令。
此時,長春的中國軍隊總兵力約六七千人,即:
長春市街北段2公里的二道溝寬城子,駐有步兵一個營,擔當東路任務;
在長春市街南端6公里處的南嶺兵營,駐有炮兵一個團和一個輜重營,步兵一個團。南嶺炮兵獨立團,素稱東北軍的精華,裝備武器都很完備;
長春市街內駐有步兵的一個營。
這些部隊,統由吉長警備司令兼步兵第二十三旅旅長李桂林中將指揮。事變前,他對於日軍不但毫無防範,而且還奉吉林副司令長官公署參謀長熙洽的指示,將步兵第二十三旅的主力移往雙陽縣。
事變時,日軍在長春的兵力僅有駐在頭道溝的第三旅團第四聯隊所轄的第一大隊、第二大隊,以及獨立守備第一大隊的一箇中隊,總兵力約1000多人。
從實力對比上,中國軍隊有絕對的優勢。
9月18日晚,長春東北軍最高指揮官李桂林的府第裡,李桂林與部下等人的麻將局爭鬥正酣。就在他們享樂時,戰爭的烏雲已經佈滿長春的上空。
甘願死戰卻礙軍令如山(1)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