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內場法醫官,以及我們的線人全都上了船。船的名字叫阿伏加德羅,是一艘懸掛巴拿馬旗幟的輕型油輪。而這艘船有可能就是犯罪集團進行器官交易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抓住這些人,唯一的機會就是在海上是嗎,菊田君?”
“是的!考慮到這夥人在本地京橫行霸道,長期進行犯罪卻無人制止。我認為印度方面並不能幫我們抓到殺害三冢夫婦的嫌疑人。反而有洩露情報的風險,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那艘船,並且展開行動。要宣告的是,日本嚴格意義上來說,對這艘船並沒有管轄權。所以登船檢查有可能引起國際糾紛。”
“唉,這下難辦了?”
電話的另一頭,日下部官方長聽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不過我認為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是我們缺少登船的理由,這件事可以找印度以外的國家或機構來負責。”
“你有什麼辦法嗎,菊田君?”
“就要看看外務省,打算救回我們的官僚,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了。”
“什麼意思?”
“官方長,酉陽上應該也有我們的貨船,或者遠洋漁船吧?看看有沒有在附近海域,想個辦法讓那艘船撞上去?”
“什麼?”
“我的意思很清楚,人為的製造一起輕型海難,如果控制得當,可能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損失,但是我們可以以此為藉口,向附近的國家尋求幫助,比如臨近的斯里蘭卡,活著周圍第三國的軍艦!”
“真是個大膽的想法?你是要引發國際糾紛嗎?”
“不,我只是想為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不過很顯然,日本並沒有這樣的實力,所以我們就只能藉助於外力了。只要是印度以外的國家登上了那艘船,那麼器官移植集團的黑幕就會被人揭開。到時候一切都將公之於眾,就算三冢夫婦的死,也將無法被掩蓋!”
“這件事太重大了,我需要和永田町商量一下!”
“那就請您儘快吧!畢竟時間不等人啊,官方長閣下!”
菊田結束了通話之後,便把電話打給了櫻川。現在他們能做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只有那些可憐的,失去了器官的人,手上雖然得到了一筆微薄的報酬,可是未來他們的人生都將生活在痛苦之中,菊田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尋找一些救援機構,為他們爭取一些援助罷了。
當天晚上,人終於離開了那個讓他感到絕望的貧民窟。他獨自回到市區,然後找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機場,當他趕到機場之後,櫻川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機場的停機坪上,停著一架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包機。
“不,這些日子您真是辛苦了!”
“櫻川君,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內場先生還在海上呢?”
“我知道,我們送出的定位系統一直在監測著他的位置!他們在兩國海岸交際靠近斯里蘭卡一方的位置上!”
“這些狡猾的傢伙,簡直把公海當做了自己的屠宰場,他們真以為在那裡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沒有人管得到他了嗎?”
菊田正在登機,就在這時他發現手機上收到了一則訊息。
“永田町已經同意了你的方案,一艘正在印度洋上的漁船正在趕往預定地點!”
看到這則訊息,菊田原本還在擔憂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當飛機終於起飛之後,不知為何,菊田的心中突然輕鬆了下來。這幾日和那些傢伙朝夕相處。使得很多菊田原本不理解的事情,現在在心裡都有了解釋。
不修今生修來世,這恐怕是很多印度窮人的真實內心寫照吧。把自己辛苦打工的錢送給寺廟,以求得神的庇佑,甚至不惜為此借下鉅債,最後以賣腎還債,最後徹底的喪失勞動能力。雖然看似荒謬,可是卻是很多印度窮人所堅持的選擇。
理解了這一層次的緣由,那些窮人的選擇也就不難理解了。
飛機很快就離開了印度的領空,進入到了公海的上空。
……
幾乎就在菊田乘坐飛機飛翔在印度洋上空的同時,一艘隸屬於日本船東的遠洋漁船,也接到了總部的指令,開始變更方向,朝著預定的海域行駛。
“各位,剛剛接到東京都電話,讓我們立刻啟程,大家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收起漁網,全速前進!”
“嗨!”
隨著船長一聲令,水手們立刻七手八腳的收起漁網,隨後全力向指定海域出發。在好好的印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