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奉先便走了。我來到了議事廳,那幾名匈奴人都是須卜的親衛,只見其中一人將書信呈給我說:“神將,這是我家單于臨終前寫給你的書信。”
我不由頓時感到有些詫異,卻說:“什麼,須卜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回道:“就在兩個月前,單于的傷勢突然加重,未能熬過,便歸天了。”
我奇怪道:“什麼傷會這麼嚴重,竟然幾個月都好不了?”
他搖頭說:“族裡的巫醫說這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傷病,發起病來異常厲害,族裡所有的藥材都無法祛除;巫師認為這是上天降下的災厄,需要做一場**事方能驅除厄患,故而這信便送來得晚了些。”
我不由啞然失笑。旋即我靈光一現,說:“你們家單于的死並不是什麼災厄造成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可能是得了破傷風,現在確實還沒有任何藥物能治療這種傷病。”
“破傷風?”那人不禁有些奇怪,卻說:“那是一種什麼傷病?”
我說:“那種傷病是由傷口感染病毒所造成的,想要醫治這種傷病,需要使用各種抗生素,但是現在還造不出這些藥物來;如果以後你們族裡再有人受傷,要記得先用燒酒清洗一下傷口消消毒,然後再敷上金創藥,並且要多注意檢查傷口是否有膿腫的情況;否則,一旦感染了這種病毒,就必死無疑了。”
他們幾個都禁不住臉sè一變,那人不禁拱手說:“多謝神將相告。”
“對了,我這裡有一把手戟,請替我埋在須卜的墳前,以告慰他在天之靈。”說著,我從懷中掏出錚亮的手戟,遞了過去。
那人恭敬地接了過去,又說:“我替逝去的單于,感謝神將贈予此物。”
隨後,他們便離去了。我將須卜的書信開啟來看,心下不禁很是嘆息。須卜在信中表達了對我的感激之情,他很高興能在有生之年與我成為朋友,只可惜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為此他感到很是難過。他說如果有來生的話,他還願意跟我成為朋友,因為只有跟隨智者,才能讓他的心找到歸屬之感。
唉,多麼簡單的一個願望。對於他來說,也許只要內心有了歸屬感,便是找到了幸福的所在吧。
幸福,是人們永恆追逐的一個話題。可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感覺不到幸福的存在。因為他們心中的yù望太多了,yù望得不到滿足,內心又如何會幸福呢?所以說,減少一些不必要的yù望,是減輕jīng神壓力的一個很好的方法。也許這可能會影響到某些人的收入,但卻會減少另一大部分人的壓力和開支,這便是所謂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了。說到底,生活的路並不只有一條,而錢也並不能代表一切。只因你死了以後什麼也帶不走。
第五十八章 洛京風雲(二)
() 這月,張舉與張純的舉事也最後以失敗而告終,兵敗後的二人率領殘餘兵馬逃到了塞外。幽州牧劉虞釋出檄文,懸賞二人的人頭。而後在半道上,張純被門客所殺,人頭送到了劉虞那裡。張舉則逃到了鮮卑部落,險些躲過一難。
先前,烏桓各部落首領與張舉、張純二人聯合反叛,如今想要重新歸降。劉虞打算接受,其屬下降虜校尉公孫瓚卻極力反對,認為異族人不可信,應當出兵將他們全都消滅。然而,劉虞卻執意要以恩德與信義來招撫烏桓部落,二人因為意見不合,便開始產生了矛盾。隨後,朝廷因劉虞平叛有功,升任他為太尉,又晉封容丘侯爵。不得不說,這個劉虞還挺有錢的。
四月初,我將霍村的事務全部交託給了張泛,便打算前往府城去。張泛則讓我帶上幾個得力的人一起,免得到時候需要人手辦事。於是,我便將魏續、陳衛和張驍三人帶了去,而後民兵隊長的職務便落在了二娃身上。
我這一走,張婧也打算要跟我一起去。我讓她好好在村裡待著,她不願意,非要跟我一起到府城去不可。我想了想,剛好府城裡有店鋪需要人手,就讓她在店裡找點事情做做吧。於是乎,我們五人便一起上路了。
我們來到府城以後,奉先感到很是高興,說:“賢弟你來得正是時候,董州牧派人傳來軍令,讓我率軍與他南北夾攻叛賊,明rì便要啟程了。”
我說:“好,沒問題;對了,京城最近有沒有傳出什麼訊息?”
奉先問:“賢弟是指什麼事?”
我說:“聽說宦官跟黨人之間不和,長時間以來都在為了權力明爭暗鬥,最近朝廷有沒有這方面的訊息傳來?”
他不由說:“看來賢弟對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