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敬她年紀大了,不願與她爭吵,但是聽這老太太沒完沒了還變本加厲,任紅菱柳眉一軒:
“端木長老!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湊不要臉了?我怎麼不知羞恥了?我怎麼就成了八百年來武當最大的恥辱了?”
“你還有臉說?”端木老太太就彷彿變身為斯巴達勇士,向著任紅菱吹響了撕逼的號角:“你和你乾弟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一個晚上啊,一個是武當派的女冠,一個是少林寺的大師……難道這還不叫湊不要臉?難道這還不叫不知羞恥?”
“那我倒要問問了,我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了?我們下了一晚上的五子棋不行嗎?”
任紅菱冷笑著反駁道:“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和他做了什麼又能怎樣?女冠不能搞物件嗎?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戀愛犯法?
“我一個單身女人,他一個未婚男子,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身為情侶共處一室有問題?再說了,太上長老了不起啊?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男女關係?”
“你”端木老太太被懟的張口結舌,她仗著輩分高、年紀大,向來都是她懟人,什麼時候被人懟過?惱羞成怒之下她指著任紅菱怒罵道:“你薄情寡義!你水性楊花!
“沉舟那孩子屍骨未寒,你就找了小白臉兒,你對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嗎?對得起俞家的列祖列宗嗎?對得起武當嗎?”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任紅菱更生氣了:“我怎麼薄情寡義了?我怎麼水性楊花了?我怎麼對不起俞沉舟了?
“我從嫁給俞沉舟起,婚禮第二天他就開始閉關,我等著他出關,一直等到他閉關而死!
“到現在他都死了六年了,我為他守了六年寡!六年了還屍骨未寒,你當咱們武當山是養屍地嗎?
“我怎麼對不起他俞沉舟了?難道我一定要守一輩子寡才叫對得起他?我從嫁給他就是守活寡,守完了活寡再真守寡!
“他一天幸福都沒給過我,我卻給他守了這麼多年寡,到底是我對不起他,還是他對不起我?
“我又怎麼對不起俞家的列祖列宗了?俞家是生我還是養我了還是給了我什麼了?
“到現在我沒吃過俞家一粒米、拿過俞家一根線,家產根本沒人提過我也沒問過,反倒是我還在一直幫襯著俞家,否則俞家早就垮了,我就納了悶了,我怎麼對不起俞家的列祖列宗了?
“我又怎麼對不起武當了?我一個寡婦臨危受命當了掌門我容易嗎我?殷洪死了,我弟弟被冤枉,我作為掌門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武當對得起我?
“再說了,難道武當就不允許女子改嫁了?還是說你端木麻衣可以代表武當不允許女子改嫁?”
任紅菱的話頓時讓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小了許多,人人心裡都有桿秤,守了六年寡,在這個年代絕對稱得上是貞潔烈女了。
再說任紅菱說的沒錯,俞沉舟一天的幸福都沒給過任紅菱,這是武當山路人皆知的事情,作為一個丈夫,俞沉舟絕對對不起任紅菱。
至於任紅菱和俞家的關係,好多人也是看在眼裡的,俞沉舟死後任紅菱就離開了武當山。
俞家為了爭奪俞沉舟的遺產打破了頭,任紅菱都沒出現過,要說任紅菱對不起俞家純屬扯淡,倒是俞家絕對欠任紅菱這個長房媳婦一份家業,任紅菱可是從來沒抱怨過一句。
最後說到武當,雖然嫁入武當的媳婦如果死了丈夫都會被迫守寡一生,但這只是潛規則而已,並不是明文規定的規矩。
任紅菱要是改嫁,大家可以背後戳脊梁骨,但誰也沒有權力阻止她,而且任紅菱一個守寡六年的寡婦想要再嫁到哪兒都佔得住理。
“我……”端木老太太斷木麻衣被懟的啞口無言,她委屈的回頭看看諸葛菊花:愣著幹什麼!你們倒是幫我說句公道話啊!
諸葛菊花那臉皺的跟菊花似的:撕逼我不專業啊!再說了跟她撕逼就算是贏了我也不光彩啊,要是輸了那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我都一百多歲的老爺們兒了,不能晚節不保啊……
說這些用不著的有什麼用?宋佳人鬱悶的搖了搖頭,任紅菱要是個名副其實的武當派掌門,為了權力、名聲、威望她或許還會怕你,可任紅菱就是個傀儡,她沒有權力可以失去,至於名聲,有這麼極品男神我也可以不要的,最後說到威望,威望這東西……她有過嗎?
她任紅菱現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碰到這樣的誰能撕得過?宋佳人滿懷期待的看向了門口,只希望卓一飛和殷純能夠帶回來好訊息吧,否則今天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