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動容。
潘小閒一臉凝重的將這張神臂弓舉了起來,腦海中回想著太史小慈曾經指點過的要點,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兒,尤其是太史家獨有的彎弓搭箭小細節,左手握著弓把時大拇指筆直的豎起就彷彿是誇讚對手,右手拉弦卻是將食指與小指略微彎曲,同時用拇指扣住彎下的中指和無名指,這樣五根手指都利用了起來……
看到潘小閒開弓的手勢,太史慈不禁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果然是太史家祖傳的開弓之法。
其實到這裡的時候,太史慈就已經認定了潘小閒是自家的女婿,但是他還並不滿意,因為潘小閒還並沒有弓開滿月,連自家的弓都拉不開,英雄半生的太史慈也懶得認這個女婿。
潘小閒緩緩用力將神臂弓拉開,但是這弓弦越開就越緊,開到一半的時候雖然他還有餘力,手指卻已經先承受不住了,握著弓把的左手在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而拉開弓弦的右手更是已經被那鋒利的弓弦割破了手指,指尖不斷有絲絲縷縷的黑煙洩出。
這張神臂弓就彷彿變成了難以掌控的洪荒勐獸,在他的雙手之中暴躁的掙扎著、反抗著,似是要脫手飛去!
湊!自己約的炮,就算是跪著也要打完!
驢兒哥靈機一動便用上了金鏟指,他的雙手上“唿”的一下燃燒起了金色火焰,頓時他的雙手便穩定了下來,而神臂弓這洪荒勐獸也掙扎不動了,驢兒哥眼中寒光四射,勐然雙手爆發出萬斤之力,瞬間便將神臂弓拉了個滿月,與此同時神臂弓附和一般也爆發出了“嗡”的一聲龍吟,頓時在神臂弓上竟是出現了勐龍的影子!
太史慈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看著潘小閒的目光也變得溫和了下來,待潘小閒鬆弛了弓弦他便把手一張,那張在潘小閒手中暴躁無比的神臂弓就好像變成了乖乖的貓咪飛回了他的手中。
到了這個時候妖兒才終於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前她雪白的小臉兒都憋得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現在便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小手叫道:“小哥哥好棒!好棒好棒!”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粉頂十黑”啊!潘小閒臉都綠了,拜託,我只是開了次弓而已,你在太史慈面前這麼誇我,跟嘲笑我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有什麼分別?
“不錯。”太史慈讚賞的看著潘小閒:“這張弓並非原物,乃是某到了這大幽冥界,獵殺了一條【屍龍】,拔龍角為弓,抽龍筋為弦,重新煉就了這張神臂弓。想某英雄半生,子孫之中竟是再無有能來這大幽冥界之人,你不但來了還能拉開此弓,也算是與某有緣。
“某觀你乃是生魂前來,莫非也是修道之士?”
“先祖明鑑,我不是修道之士,只是學了一門武功能夠在夢中來到陰間修煉。”潘小閒如實解釋道:“夢醒了之後我就會離開,等下次再做夢時又會來到這裡。”
“哦?”太史慈聽了眼中一亮:“能否也帶某去陽間一觀?”
“……並不能。”潘小閒想起了玉簡,連忙又補充道:“但是我有另外的辦法可以把您帶過去!”
“罷了罷了。”太史慈卻已經先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某身隕已不知幾千幾萬年,陽間早已是翻天覆地、滄海桑田……相見,爭如不見。”
潘小閒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他是不知道太史慈什麼時候死的,只記得三國時期大概是公元二百年之後的事情,然而現在已經是公元二零**年了,這中間差了小兩千年。
要知道陽間一日,陰間一旬。一旬便是十天,對於太史慈而言,他在這大幽冥界已經渡過了兩萬年的孤寂歲月,陽間也已經傳了不知道多少代,他即便是去了陽間又能如何?
再說潘小閒也不知道像太史慈這樣的鬼魂,到陽間會不會是像傳說裡一樣見了太陽就會消散,所以儘管明知道把太史慈收入玉簡能讓自己實力飛漲,潘小閒還是沒有再勸說此事。
“潘小閒。”太史慈雙眼盯著潘小閒,認真的問道:“如今陽間太史家狀況如何?”
對於太史家潘小閒其實瞭解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至少是和太史小慈相關的他大多知道,於是便把知道的事情專揀太史慈愛聽的講了一遍,重點是講述的他親眼見證了太史小慈戰勝了黃金甲的戰績,讓江東太史家成為了天下第一神射。
見太史慈果然愛聽這段兒,驢兒哥厚顏無恥的大量灌水拉長篇幅,細緻的描述了太史小慈當時是多麼的霸氣側漏、不可一世,而黃金甲則是多麼的威風掃地、甘拜下風,直聽得太史慈擼著鬍子笑得臉上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