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侍女扶進浴房泡進熱騰騰的大盆推拿按捏了又大約半個時辰,方才被抬上臥榻,頭一靠枕便鼾聲大做。誰料夜半之時卻莫名其妙地醒了過來竟是再也不能入睡,幽幽暗夜中兩個夫人的影子總是在左右詭秘地晃悠。嬴柱索性裹著大被坐起,也不點燈,只盯著紅氈地上一片冰冷的月光發著愣怔,心頭只突突跳動著一個個狂亂飛舞的大字——飛來劫難,你能躲過麼?
據實而論,嬴柱實在難以預料這件突發罪案的牽連深淺。華月夫人事先知道了密詔且先於駟車庶長透漏給他是事實,他拿到密詔後炫耀地擺在了兩夫人面前也是事實。那個胡天胡地的秋夜裡,兩個狂放的女人將他侍奉得如醉如痴昂奮不能自已,除了忘情的大呼小叫與語無倫次的粗話髒話以及後來總在眼前晃動的兩具雪白肉體,他已經完全記不清楚自己應過甚事說過甚話了。回想起來,那天夜裡兩姐妹高興得忘乎所以,常常情不自禁地趴在他身上咯咯直笑,吞吐把玩著他總在說一件他自己也很樂意聽的事情,他連連點頭說好,兩姐妹便咯咯長笑爭相向他獻媚。目下想來,除了那件當日剛剛從不同途徑得到訊息且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的大事,還能有甚事喋喋不休?可是,自己連連點頭的究竟是一件甚事?若果真兩姐妹說要派私家特使入趙襄助異人回秦,如何自己連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留下?若不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