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問倒,氣話,不做數也!”孝成王大笑。
“盛氣過甚,輕率出謀,易言兵事。這是二了。”
“此等斷語大而無當,老夫人何須當真了!”
老夫人不斷搖頭,自顧認真地說著:“其父在時,但受君命為將,便不問家事而入軍;王室賞賜,盡皆分於將士共享;親友者百數,無攜一人入軍。而今趙括為將,王室賞賜歸藏於家,用以大買田產;在軍不親兵,升帳則將士無敢仰視……此父子原非一道,願我王收回成命,毋得誤國。”
孝成王一陣默然,終是禁不住道:“老夫人,此等細務縱然有差,亦非為將之大節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獨趙括之秉性細行便要苛責?如此說來,廉頗老卒無文,藺相如曾為乞食門客,便都做不得棟樑之材了?”
老夫人默然良久,喘息一聲道:“知子莫若父母也。君上執意用趙括為將,便請君上准許老身與族人,不連坐其罪。”
“準請!”孝成王慨然拍掌,“馬服君有首敗秦軍之功,老夫人與家族自當免坐。趙括建功之日,老夫人與家族卻要一體封賞!”
“父母之心,唯天知之也!”平原君嘆息一聲便來撫慰,“老夫人,言盡於此,此等話便不要再說了。成命一出,軍心民心不可亂哪。”
老夫人不再說話,只抹著眼淚點點頭便被侍女攙扶去了。孝成王看看若有所思的平原君,轉身便是一聲吩咐:“宣趙括進宮!”
上黨相持進入第三年時,趙括的軍務便日見減少,後來便簡化為一件事:每月在邯鄲與上黨間來回一次,在邯鄲國尉府統籌輸送糧草,在上黨廉頗大帳交接糧草。雖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