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兌驚訝地看看肥義,竟是驟然哽咽起來:“諾 ,相國好自為之了。我見你,也只此一年也!”說罷便扶案站了起來拭著眼淚出去了。肥義聽著這莫名其妙地讖語,看著這作勢涕泣的滑稽模樣,不禁便是哈哈大笑:“怪亦哉!老夫萬莫想到,主書竟有巫師大才也!”
沒過得幾日,便有府吏密報:主書李兌頻繁出入公子成府邸,公子成封地已經開始隱秘招募私兵了!一聞李兌與公子成連結,肥義便大體清楚了其中奧秘。這公子成便是王族最有根基的老派大將趙成,便是趙雍胡服騎射時的那個第一道門檻。也不知是當日太子趙章防範趙成,還是趙成蔑視太子趙章,反正這趙成與趙章間素來是冷淡之極。當初罷黜太子,趙氏王族大臣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十有八九便是趙成的根由。如今李兌為趙成做說客,要肥義讓出相國於趙成而遭拒絕,趙成李兌還欲做何圖謀呢?肥義素來機警縝密,立即覺察到了某種隱隱約約的危險在迫近!凡出此等謀劃之人,必是私慾極盛,絕非為人謀劃,只能為己圖權圖利,縱然他等公然打出護衛新趙王的旗號,也不能與他等聯手,須得立即有自己的籌劃。
說動便動,肥義立即進宮找到執掌王室事務與國王行止的御史信期,將近日諸般異常以及自己思慮備細說了一遍,末了吩咐道:“目下要務,在於保王。自今日起,無論何人要召新王出宮晤面,須得老夫先知而後可行!”
這信期原本與肥義同根,都是已經消散解體了的草原“肥”族人。肥義家族赤裸裸以族為姓,信期祖上卻是改了中原姓氏,從軍立功得爵入朝。十年前,信期做了肥義府邸職掌機密的司過主書。肥義做了攝政相國後,便將信期舉薦給新王趙何做掌宮大臣。信期機警幹練,極是聰敏能事,一聽便知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