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咥飽便是,甚個英雄來了?”
“樂兄,來!”荊梅笑著捧起了一隻大陶碗,“我與白起敬你一碗,洗塵!”
“好!幹了!”樂毅與兩碗一碰,便汩汩大口飲盡,包攬不住的酒汁竟順著嘴角流進了脖子,撂下大碗便是一臉緋紅,“快哉快哉!謝過荊梅。”
荊梅便是一笑:“我便走了,你兩個放開喝,醉了有我。”說罷竟風一般去了。
“上將軍府中,不用僕役侍女?”樂毅終於忍不住將憋在心中的一句話問了出來。
“咳,”白起邊斟酒邊說,“太后賜了一大撥僕役侍女,可荊妹只讓人家打理雜務,我與她的所有活計都是自己做,不讓僕役侍女插手,我也拿她沒治。虧了她還利落,我也沒個講究,便是這般了。太后笑我是隨妻而安。樂兄你說,我能不讓她做?”素來不苟言笑的白起,說起荊梅竟是破天荒地一大片家常話。
“有妻如此,上將軍之福也。”樂毅歎羨一句,實在是怦然心動。
“樂兄,不要老是上將軍叫我。來!幹了!”兩人幹了一碗,白起便拍著石案道,“我白起,老卒一個,打仗便是咱的活計!上將軍不上將軍,與交友卻是何干?白起與樂兄雖只有一面之交,然對樂兄卻是歆慕已久,樂兄便當不得叫我一聲兄弟麼?”
樂毅大是感慨:“說得好!罰樂毅一大碗!”便咕咚咚幹了一碗,“兄弟,樂毅痴長几歲,倒是遠不如兄弟這般真人見識,當真慚愧也。”
“哪裡話來?”白起慨然拍案,“樂兄多年作為,白起卻也清楚。當今天下,堪稱名將者,非樂兄莫屬也。”
樂毅哈哈大笑:“一仗未打,竟成名將,兄弟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