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已經是過年了。正在此時,趙高風風火火尋來了……
“君上,沒事吧。”趙高頑皮地笑了。
“小子幹得好!沒事。走。”
兩人匆匆回到行營後帳,已經是四更時分了。嬴政摸黑臥榻,心下竟是起伏難平。蒙恬這邊是沒事了,可王翦那邊還遠不能說沒事。能在此時直接向藍田大營勘合兵符者,會是何人?嫪毐後封之侯,雖掌國事,可決然不會有隻有父王才能親授的兵符。文信侯如何?倒是有可能得父王親授兵符。然則秦國法度有定,即或攝政權臣,也不能執掌兵符呵。再說,父王臨終幾次交代也從未提及如此。文信侯更是從來沒有說過,實際看,文信侯也沒有手握秘密兵符的跡象。如此說來,便只有太后這個實則已經不是母親的母親了?否則還能有誰?果然如此,王翦能違抗兵符調遣麼?不能!無論有多少種理由,都不能!那麼,王翦能做甚舉動呢?惟一能做者,只有……只有……
“君上,五更已過,該梳洗了。”
“梳洗梳洗!洗得光堂頂個鳥用!”嬴政煩躁地爬起來扒拉開低聲呼叫的趙高,拉起袍服便往身上亂裹。“不行不行!”趙高笑叫著奪下嬴政手中袍服,“不梳洗也來得。君上只坐好,我來。”一邊輕摁嬴政坐定,一邊利落地梳髮束髮上衣安履,片刻間一切就緒,“君上,外帳案頭早膳備齊。”嬴政再不說話,大步來到外帳便埋頭咥了起來。
卯時一到,大號悠揚而起,秦王車駕又轔轔西行了。
雍城大鄭宮一片喧囂,全然不同於往日的嬉鬧。
嫪毐最是亢奮,馬不停蹄地東奔西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