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給我送客。”
門外家老高聲道:“送客——”
衛鞅一臉沮喪,拱手道:“上將軍但有用人之時,衛鞅召之即來。告辭。”轉身唯唯而去。龐涓轉身,布衣少年卻也不見了蹤跡,氣得高聲喝令,“關上府門,今日不見客!”
“關閉府門——!”隨著一聲長長的傳喝,沉重的上將軍府門隆隆關閉。
此刻,衛鞅已經打馬出城。這時他在魏國已經成了官吏士子皆曰不可交的小人,人人避之惟恐不及,沒有人再暗算他,也沒有人再威脅他,無須輜車掩蓋,無須躲避行藏。一騎快馬,大道疾馳,山風送爽,不禁仰天大笑。
“敢問先生,笑從何來?”一個清亮而略顯嘶啞的聲音冷冷發問。
衛鞅一驚,勒馬觀望——此時月上梢頭,照得道邊山野間林木蔥鬱朦朧,他卻是發現不了聲音發自何處?衛鞅靜靜神,沉聲問道:“閣下何人?請顯身答話。”
“不涉利害,先生無須問我是誰?”
“難道閣下就為了這一句話麼?”
“我要正告先生,危邦不可久留,須得即刻決定行止。”
衛鞅大笑道:“我已無人理睬,何須聳人聽聞?”
“非也。先生三日內必有新的糾葛,若不趁早離魏,再想離開將永遠不能了。”
衛鞅驚出了一身冷汗,恭敬拱手道:“何方高人?鞅不勝感謝。”
“既非高人,先生亦無須感謝。我就在你右手山頭,只是不宜相見罷了。先生請回吧。告辭了。”
衛鞅向數丈之外的右手小山頭看去,只見樹影微動,遙聞一陣馬蹄聲遠去,四野又是一片沉寂。衛鞅猛然想到方才在龐涓書房見到的布衣少年,難道是他?不會啊,那個布衣少年分明是洞香春遇到的神秘老人的孫兒,他既在龐涓府中,必和龐涓大有淵源,如何又能幫我?方才他也顯然明白不宜在那裡和我表示認識,可見他和龐涓又有一定距離。有淵源,有距離,可能是何種人呢?再說,一個少年,如何能有如此奇異技能?是的,不可能。然則是誰?衛鞅又想到了公叔陵園那個單身騎士驚心動魄的搏擊絕技,對,極有可能是他。然則他又是誰呢?衛鞅已經問過,公叔府已經交出了所有文職小吏,沒有一個掌書。那人自稱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