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爺雖未指明是哪家公子,”月氏看了雲天揚一眼,彷彿沉浸在過往,緩緩開口道,“但卻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來決定可馨的終生大事,多年來,我一直在留心觀察七姑娘的心思,如今已知道該怎麼做了——倘若她的心真在清遠侯身上,那麼開錦盒前我會讓馨兒去轉告一句話。”
眼見雲天揚懇切的眼神,月氏最後透露道:“七姑娘屬兔,五行屬木。”
雲天揚一愣:“就這一句?告訴對方七姑娘是屬兔的?”
月氏肯定點了點頭,並且趕在雲天揚再次發問前先聲奪人道:“三弟,二嫂能說的只有這些了,其他的,抱歉。”
“不不不,二嫂,”雲天揚顯得有些激奮道,“能對天揚說這些,我已萬分感謝,剩下的謎底,還是等七姑娘及笄之日再揭曉,”說著,他的臉上又露出慈父般暖人的微笑,“馨兒今年也有十三了吧,不差這一年,只要不會委屈了七姑娘就行。”
和月紫芸聊了一會兒,雲天揚神清氣爽的辭別回了三房,並一路上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試探出七姑娘的真正心意呢?然而還沒等他實踐,宮廷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讓所有人都慌了手腳。
一日,雲可馨帶著雲筱,水蓮抱著兒子云赫在院子裡的草坪上曬太陽,閒聊間,發現童智宸神情緊張踏進西苑,在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就聽到他極力剋制的叫嚷:“可馨,不好了,不好了……”
“童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少見童智宸這樣方寸大亂不顧禮節的叫嚷,雲可馨料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道,“有話慢慢說,別急。”
他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借一步說話”,於是雲可馨把雲筱交給閃月等人照顧一下,,然後領著童家少爺走開。
“太子,太子……”閣樓裡,童智宸說的語無倫次,神情痛苦,“他,他要剃度出家,誰都攔不住。”
雲可馨錯愕:“太子要剃度出家?為何?”
“為了臻兒姑娘。”
“臻兒她怎麼了?”雲可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種不祥的預感將她深深纏繞。
這幾年。為了不讓祖母和襄妃再打她和太子的主意,她早已和太子斷了往來,即便是襄妃有心無心的“邀請”。也讓雲可馨假裝稱病在家躲了過去,因此她對太子的事一無所知。
“臻兒,被賜死了——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喝下了御賜的死藥,”童智宸表情心酸,嗓音愈發低沉哽咽,“太子,奔潰了。”
“賜死?”雲可馨聲音戰慄。抖著雙唇,水眸也睜大了最大,“為什麼?即便不能立臻兒為皇后。她也是個好姑娘,為什麼非死不可?”
“……眾臣說太子被平民‘妖女’所惑,”童智宸義憤填膺的冷嘲熱諷,“不肯立太子妃。不要宮女。此乃皇家大忌,只有處死臻兒,才能除去太子的‘心魔’……”
“一片胡言!”不等童智宸說完話,雲可馨猛得一甩袖,怒斥道。
“可馨,你能陪我去一趟宮裡嗎?”童智宸望著雲可馨道,“太子現在誰也不想見,整天窩在承啟殿閉門不出。揚言要出家,我只好來找你了。”
“既然太子誰也不見。又怎麼會獨見我呢?”雲可馨黯然一笑。
“我只想試試看,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可是連父親也無法說動太子,”童智宸無可奈何道,“可馨,念在你、我,還有太子當初的同窗之誼,即使不勸,去看看他也好……”
“好,”雲可馨輕聲應允,“童少爺,你稍等一下。”
雲可馨是去對三個貼身丫鬟說明去向,但囑咐除去二夫人和三老爺,誰都不能說,隨即轉身去臥房裡取出珍藏多年的和田玉扳指——太子贈送之物,希望到時能派得上用場。
在童智宸的帶領下,雲可馨很順當的進了宮,巧的是在太子的承啟宮外,她與風吟瀟不期而遇。
“可馨,你怎麼進宮來的?”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兒出現,他墨眸深處浮起淺淺的笑意。
“我來探望太子。”雲可馨表情恬淡道。
一句話說的風吟瀟擰起了眉鋒,隨即斂了神色,他聲音低沉道:“可馨也知道太子的事了?”
“童少爺到國公府上告訴我的,”雲可馨眼睛瞥一眼身旁的童智宸,隨即又回頭道,“君侯,我能進去看望一下太子嗎?”
“我去通稟一聲,可馨稍等。”風吟瀟頷首離開。
他拾階而上,在承啟殿門外,小心翼翼道:“太子,有人要見你。”
很快,風吟瀟便感到裡面有異物擲向門的聲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