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我知道你的心思,”凌宸轉瞬斂了神色,嘆口氣道,“但是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已打聽到七小姐的婚事已定。所以你——”
“母親是從哪裡打聽到七小姐婚事已定?她才九歲,怎麼可能!”雖說早知道關於錦盒的事,但風吟瀟還是忍不住不服的問。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倔強,”國公夫人無奈的數落。更多的卻是心疼,“是卓姨娘告訴我的,說七小姐的婚事在出生前就定在了一個錦盒裡。得等到十四歲及笄了方能揭曉,”凌宸微頓。繼而點破道,“所以為娘懂得你所謂的‘五年後’指的是七小姐雲可馨。”
風吟瀟暗自吃了一驚:卓姨娘居然知道關於錦盒的事?可馨不是說錦盒之事屬二房秘事嗎?就算是當內線的俞牧洩露的。難不成他說與父親“關係非常近的人”是指卓姨娘?是她讓俞牧去殺了二老爺,偷錦盒?可是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於她又有什麼好處?!
風吟瀟眉峰緊鎖,俊容煞白,他陷入深深的憂慮當中:如此看來,不僅是二房,可馨的處境也非常危險。
“母親,據兒子所知,”風吟瀟直視著國公夫人,面色冷然,“錦盒,實屬二房秘事,卓姨娘身為燕國公府的姨娘,是如何得知這一機密的?”
凌宸被問住,微微怔愣,蹙眉道:“這,卓姨娘並未告訴過我,只記得她說的非常肯定,還說與其讓瀟兒空歡喜一場,不如提早告訴你,也讓你有個心裡準備。”
風吟瀟沒說話,依舊沉著臉。風弘睿和凌宸見兒子這表情,以為他還在為婚事不悅,相互看了一眼,風國公道:
“瀟兒,其實也是人家二房老爺生前很看中你,他生前就來過我們府上幾次,也旁敲側擊的提過兩家聯姻的事,現在他心願未成,人就仙去,我們如果冒然拒絕,未免太令人寒心,二房也會對我們產生誤解……”
“你呀,說來說去就是為了七小姐,”凌宸望著兒子搖搖頭,嘆口氣道,“可是我方才已經跟瀟兒說了有關她的特殊情況,也是怕你空等一場,最後傷的還是你的心。”
“父親,母親,兒子在此謝過,”風吟瀟唇型勾成一抹很養眼的弧度,笑道,“從小到大許多決定都是父母給我做的,但這一次,我希望聽從自己的心,至於鄂國公府二房,兒子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對二夫人說明。”
“瀟兒既然有主見,為父也不能勉強你了,”風弘睿道,“注意方式,不要傷了兩家的和氣。”
“是,兒子記下了,”風吟瀟頷首請辭道,“父親,母親,我現在有事必須得出門一趟,回府再你們說話。”
“去吧。”國公夫人笑道,等風吟瀟出門走遠,她喃喃自語道,“我看這事還得由我親自出面去說比較合適,順便見見‘傳說中’的七小姐。”
雲可馨這會兒在童燁府上:由於“二伯父”的命案又陷入死角,養父又還在宮裡沒回府,她只好按捺住一吐為快的衝動,先來上課:落了好多,得趕緊補回來,童智宸和太子也在,好容易再相見,三人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一有機會就“嘰嘰喳喳”,童燁看出來,笑笑,決定提前“下課”,讓三人好好處處。
“今天就講到這裡,”童燁笑對著面前的三人,合上書本笑道,“可馨,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童老師,”雲可馨笑道,“多虧老師不厭其煩的給我補習,否則我可能還跟不上。”
“這就好,那你們三人先聊聊,”童燁說著看向太子,恭敬道,“太子,如若不介意,微臣告退,我就在外院,有什麼事殿下可直接吩咐下人來通稟一聲,微臣即刻前來。”
“知道了。”太子秦巖點頭道。
童燁拱手低頭的退出門。
“殿下,為什麼你每次都在童家學習?”雲可馨見老師走遠,也就沒了束縛,轉頭笑道,“不是應該在宮裡嗎?”
“小丫頭,認識這麼久,你才見過我們幾回,”太子回頭笑道,“怎麼知道我們倆天天都在童家?”
“我們見面的次數不多是不假,”雲可馨天真的眨著眼睛,細聲細氣道,“可是每次來童府上課都會預見太子和童少爺呀?”
“那是童少爺特意如此的,”太子秦巖看了童智宸一眼,有意拉長尾音,滿眼戲謔道,“他自打認識七小姐之後,像丟了魂一樣,給本殿下當伴讀都心不在焉,天天老想著往家跑,等著七小姐來呢——”
“殿下,這,不是這樣的,”童智宸被太子說中心事,臉紅著分辨道,“分明就是您想見臻兒姑娘又找不到一起去的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