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吟瀟耳語道,“據說事發之後,國公本打算前去弔唁,被江陰侯給制止了。”
“江陰侯?叔父?”風吟瀟頃刻間瞪大眼睛,後又緩緩眯起,“他為什麼要制止父親去弔唁?”
“屬下不得而知,只不過,”馬鳴浩張望一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了,“我聽說江陰侯與燕國公在房裡談了很久,此後,燕國公對鄂國公府所發生的一切權當不知情一樣漠然,也禁止府邸上下議論這事,夫人前陣子與李姨娘出遊,這會兒剛回來,所以不曉得。”
叔父找父親商談?談了些什麼會令父親連交情都不顧?!
“我知道了,”風吟瀟眉峰緊鎖的淡淡開口,“繼續留意府裡的動向,小心點別讓人看出什麼來……現在先隨我去一趟鄂國公府。”
馬鳴浩點頭,表示知道了。
風吟瀟和馬鳴浩先去二房找雲恪,本想聽他說一下當時的情形,料不到雲家上下除了三老太爺都聚集在二房,於是就沒問。眾人剛要行禮數,風吟瀟抬手製止,讓他們繼續:看得出來雲天揚在向二房瞭解事發經過。雲天揚頷首致意,又問月紫芸道:
“二嫂,二哥怎麼會一個人跑去田莊的?”
“不知道,他只說想去田莊小住一下,”月紫芸還沉浸在喪夫之痛中,才剛開口就哽了幾次,“可是沒住幾天就出事了……”她掏出帕子拭淚,“都是我不好,當時和他一道就好了。”
“住了幾天?”雲天揚又問。
“三天。”月紫芸回答。
站在月氏身邊的雲可馨字字句句聽在了耳裡,她隱約間覺得,母親其實是知道父親去田莊“小住”的緣由,否則天數不會記得如此清楚。
“恪兒,你來說說你是怎麼發現二哥屍體的?”
“回三叔,”雲恪站出來,恭謹而沉痛道,“恪兒是有事要與父親相商,才去了田莊,卻發現父親仰面趴在地上,近前一看,已沒了氣息。”
“上報仵作屍檢了嗎?”
“報了。”
“結果如何?”
“父親的喉部、胸部、腹部、腿部均有被利劍攻擊的痕跡,”雲恪閉上眼睛,彷彿不願再回味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滿含悲憤,“周身皆有刀傷,致命一刀在喉部,父親當場死亡。”
“還有呢?”雲天揚眉頭緊擰,凝神思索的追問。
“沒有了,就這些。”雲恪頷首道。
“這個人,二哥會不會本身認識呢?”雲天揚微眯著眼睛,突兀的蹦出一句話。
“老爺認識?”月紫芸吃驚,同時坐直了身子,“三弟如何判斷?”
屋裡所有沒說話的人,心中卻與月氏有著相同的疑問。
“認識,但不熟悉,”雲天揚看向月紫芸補充道,“二嫂,您是知道的,二哥雖然不會多少身手,卻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並且我從下面人呈報的案卷來看,現場打鬥的痕跡不多,應當是在二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殺的,如若不認識,二哥何至於此?”
風吟瀟聞言,亦是連連點頭,認為雲天揚推測的很有道理。
“那會是誰?”雲恪迫不及待的追問。
“還不知道,”雲天揚冷靜道,“我需要一點時間。”
“有勞三弟,”月氏淒涼的淡笑道,“辛苦你了,一定要為查出兇手,為老爺報仇雪恨。”
“二嫂放心,三弟自當竭盡全力,”雲天揚起身,對月氏頷首告辭道,“先且不說雲氏,就是聖上也極為震怒,下旨命令我一定要徹查此案,將兇手繩之於法!二嫂,三弟要去理清思緒,就此告別。”
“三叔去吧,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儘管來二房找我們。”
雲天揚離座而去。一直沉思默想的雲可馨抬頭對雲恪道:
“哥,你當時在案發現場除了看到父親的屍首,沒發現別的異常了嗎?”
“除了父親的一身刀傷,什麼也沒有。”雲恪痛苦的說,“我的直覺和刑部相同,兇手是個習武之人。”
“二伯母,那個田莊在哪兒,”雲可馨忽然說,“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在國公府50米之外的一個風景很美的地方,是當初你祖父為了給老爺提供一個良好的讀書、修身養性的場所買下的,”月紫芸說著突然臉透微紅道,“也是我認識老爺的地方。”
“我想去田莊看看。”雲可馨眨一下眼睛說。
月紫芸吃驚:“七姑娘,你去田莊做什麼?那裡剛發生過命案,不可!”
“二伯母放心,”雲可馨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