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來,怒道,“人家都要騎到我姐姐頭上拉屎了,還說什麼‘三房的事’!”
“你也別說的那麼嚴重,什麼拉屎不拉屎的,”鄭氏皺眉,隨即把頭和臉挨近月博超笑道,“夫君,三房的心思我們還能看不出來?就是想給傅家侄兒和七姑娘拉紅線,你說我們操哪門子的心——”
“糊塗!”不等鄭氏說完,月博超把手上的茶碗在桌子上一摔,火冒三丈道,“外甥女過繼給三房之前就有過約定,說不能干預馨姐兒婚事現在又來這一手,他們這是出爾反爾,你不知道嗎?心長哪兒去了你?”
“夫君,你一個要考取功名的人就不能改改性子,”鄭氏皺眉不滿道,“聽我把話說完,”她瞥了月博超一眼,諱莫如深道,“我是不希望炎彬攙和到這件事裡,方才姐姐來傳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打算讓炎彬去跟那個傅家侄兒爭,這是何苦?彬哥兒他——”
“就算爭又怎樣?”月博超斷然反詰道,“彬哥兒哪一點比不過那個姓傅的小子了,兩家又是親戚,七姑娘將來若能嫁給炎彬也不錯。”
“七姑娘是在三房由傅憐音一手帶大的,那個女人你也見過,是個什麼德性你也領教過,”鄭荷實在沒法子了,只得退一步道,“在她手底下長大的孩子誰知道性情是如何?萬一要是跟她養母似的,我,惹不起。”
“馨姐兒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還用懷疑?我可是喜歡的很!”月博超不以為意道。
“夫君,”鄭荷這會兒真急了,再顧不得什麼溫婉賢惠的禮儀,坦言道,“妾身已有意讓炎彬與哥哥的女兒鄭茗交好。”
“哼,說來說去,原來都是為了你自個兒,還假惺惺說那麼多理由,”月博超擰起濃眉,不屑的譏諷道,“鄭氏,彬哥兒剛九歲,你是不是急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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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破局
鄭氏頷首,坐在位子上不安的搓著手:其實她並沒有給月炎彬定下什麼“娃娃親”,是對於二房要把她兒子拿去當槍使有意見。
這要是正兒八經的說親也就罷了,偏又是這種“爭搶”的方式,萬一兒子真對七小姐動心,而女方卻一心向著傅家侄兒,豈不傷了兒子的一片心?
再者,此前對月博超說的雲可馨是傅憐音一手帶大的這個事實,於她而言心裡像根刺似的不舒坦,就怕進門後七姑娘會跟傅憐音似的“厲害”,那往後這家還哪有她的立足之地?
“老爺,”鄭荷抬頭,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微笑道,“妾身只怕‘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我是怕彬哥兒吃虧,到時不被七小姐看中而傷心。”
“你想多了,”月博超白了鄭氏一眼,語氣緩和了許多,“姐姐和姐夫並沒說要結親什麼的,倆孩子才多大?是說讓炎彬和淑禎時常到國公府陪七姑娘玩耍,省的她成天讓傅家侄兒給圍著,豈不稱了三房的心?!”
鄭氏勉強笑了笑:“就依夫君。”
雲可馨坐在西苑草坪的鞦韆上,兩手拽著鞦韆吊繩,任由傅一航把鞦韆推向前去,再穩穩接回手心,她無心去細想傅一航的行為,一心念著三房這次給她設的局要怎麼破:
從之前的談話中能感受到父親和母親對“過繼條件”的堅持,因此,她不擔心父母會“服軟”,但傅憐音卻絕不會就此罷手,還會想出更多的花招和陷阱。
她敏銳的洞察到三房是把希望寄託在傅一航和她身上,妄想她對傅一航“日久生情”,為他們將來不動聲色的干預婚事找足藉口!
從雲天揚和傅憐音訊頻把目光投向他們就能看出來。
她曾經想過要不要將計就計,讓三房以為自己真的傾心傅一航,到時候再來倒耙一把,讓傅憐音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很快,雲可馨又否決了這樣的念頭:前世,一定就是自己與傅一航的“青梅竹馬”給親生父母看在眼裡,傷害了他們庇護幼女的一片心。
而父母又不能對她明說這其中的苦衷和內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她與傅一航越走越近,束手無策,而那項“過繼條件”到最後便形同虛設……
不,她不能給父母製造錯覺,這會讓他們傷心乃至絕望,會有辦法的,她一定能想出別的法子破了這個局!
雲可馨隨著鞦韆飄搖在早春的寒風中,凍紅了一張小臉,身子忽高忽低,千頭萬緒消散在雲冉吵吵鬧鬧的聲音裡:
“傅哥哥,你讓七妹妹下來吧,我也要盪鞦韆,我也要玩一會兒……”
傅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