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了呢!司徒離殤我曾一度以為自己很瞭解你,很瞭解這個男人,如今看來卻只是我太過自信造成的笑話罷了!
"娘子!"他出聲叫我時,我能感覺到我和汪雪佳皆是渾身輕顫,只是我回神快了,看到了她的偽裝,是啊!如此這般的男子,愛慕者無有便成笑話,見她乖巧的站在我和司徒離殤之間,我亦知道是什麼暗示,亦懂得她的擔憂和恐慌,微微側了頭去,藉著那光火看他,卻只剩苦笑;一樣的笑顏一樣輕快的喚叫聲,一樣清澈明亮的眸子卻不再是一樣當初的人,這多滑稽,然這麼滑稽的事竟讓我遇到了,那又多麼可笑啊!他見我沒有答他,於是打了個響指,周圍頓時通亮,我彷彿是被眾人包圍的獵物一樣,躲無處躲退無可退,只能迎頭看他,四目交匯,頓時電光石火,他的眼變了再變終成黯淡,臉上更無笑顏,也就那麼一瞬,彷彿從天入地般快速決絕.我無言看他變化,心頭竟有種快感悄然滋生,那種報復的感覺那麼深刻的灌了進來,讓我的腦袋裡只剩下了恨,再無愛亦無愛可言!
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我低笑著問:"我這樣算是瞎了眼了嗎?"語氣調侃表情嘲弄輕蔑,感覺他大步走來,我依然不願放下手來,他氣極,伸手拿掉我遮著雙眼的手問:"為什麼你總要這麼極端的處事待人!你覺得皇甫軒很痛苦很難受那麼我呢?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樣,我又該如何,我的痛苦我的艱辛我的困難你為什麼不替我去想想,我的感受呢?你為什麼不替我考慮!"我瞪大了雙眼略帶驚恐的看他,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司徒離殤,所以。。。害怕!他見我許久不語沮喪的摔開我的手,然後回到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沈那迦!你的心到底在哪裡?我的心呢?你到底把它丟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愛我了,那就把它還給我!"你或許想象不了,但我卻那麼真實的經歷了,他的語氣~他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和語氣彷彿是一個巨人在對一隻螞蟻說'滾'的神態,那麼高傲那麼冷酷,我的心一下子就涼透到了心底,我扭頭~倔強的不肯對他妥協,他亦坐在那頭沉默,許久揮手,讓汪雪佳將我帶走,這過程我一句話都未講他亦再沒有往日的溫柔,我們~以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了對方面前,我心性薄涼,自私極端孤傲。。這麼多並不優美的字眼,將那最真實的我襯的更加完美無暇!他亦並不溫柔,他暴躁不安,擔憂沒有安全感,他害怕一切一切的不確定.我亦如此!那個苦心裝扮在人前完美的我們剎時破碎成片.
我擔心著宮裡的事幾次要走他皆阻止,拿眼來看我卻全是黑暗,沒有光亮更沒有我的模樣,許久出聲問我:"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那麼無助的語氣卻引來了我的大笑."什麼時候知道?如果我告訴你一早就知道你會不會恐慌會不會害怕?"我說著戚身到他身上,臉和臉的距離不過一厘米而已,語氣中滿是嘲諷的我眼中盡見冰冷,心冷了手冰了,眼還會有絲溫度嗎?他渾身一顫呆立半晌才頹廢的出聲:"呵呵~在你面前我好象總是失敗者!"說著在看看我,然後垂頭"你可知我在他人眼中是如何?冷酷兇殘只要能形容惡鬼形容壞人的詞用在我身上再恰當不過,可在你面前我就是兇~不了!我。。承認當初買你是我的陰謀,我的計劃,但你知道,我本來的計劃並不是如此我。。。”
"你本來想設計讓我去有鳳來儀當那紅牌娘子是嗎?"我接過他的話,俯視他的懦弱,儼然是個勝利者的驕傲.他點頭有些無奈的笑笑,我也笑,我那親愛的哥哥,那位我的至親,說什麼為了更好的認清我的身份?哈哈~我該大笑了,為什麼我還會義無返顧的相信他,是因為我的怯弱和無助嗎?讓我一步步向絕望走去,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我再狠狠看上他一眼,然後轉身要走他卻在我的背後將我拉住,我順勢倒進他的懷裡,我驚恐他卻在這時笑了起來,臉上的嘲諷時隱時現,我掙扎著要起身他卻又伸出另隻手將我壓住,挑釁的看著我說:"如果你現在做了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就不會走,不會離開我了!"這些本該用卑微的表情懇切的語氣表達的話在他嘴中卻成了聖旨一般的定言,不容反駁!我氣絕狠推開他說:"那麼我就會去死!"他搖頭認真的問:"娘子!為什麼要這麼決絕這麼極端,不愛那就是恨,世界上不止這兩個,你知道!"我聽後大笑,是啊!這麼可笑的話讓我如何不笑,笑完我憤恨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是你!是你司徒離殤,當初把我帶出悲傷!也是你司徒離殤將我推進絕望裡,你覺得悲傷和絕望哪個來更傷更痛?在如今的我眼中,你就是讓我最恨最痛苦的源頭,我恨不得將你活活剮死,那麼你說,如果我將身體都給了你!我不去死,還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