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紅包這事倘要許霜降獨自捋起來,她怕做不好。夫妻一體,花出去的都是共同財產,許霜降第一反應就要跟陳池去商量。
不提了,陳池比她更茫然,都沒時間聽她細細分析其中的緣故,她剛對他講完她和那新郎官同學讀初中時座位隔得遠,正想接著敘述她和同學的聯絡斷了十來年,最近又接續起來,原本打算把故事背景交代清楚後問問陳池,這樣的同學情誼該怎麼換成紅包當量,還是有去無回那種的,誰想陳池故事背景都沒聽完,就一口打斷道:“霜霜,霜霜,你看著辦吧,或者去問問媽媽,我手頭有事。”
許霜降在陳池這裡討不著主意,自然要向媽媽討教,碰到她這種特殊情況,初始資料缺失,再不可能獲補,該怎麼把紅包給得恰當?
許霜降趴在欄杆上,回頭再一次瞧瞧宣春花所在的方向,她媽還和李師母熱絡地說話。
“也別太催孩子了,”宣春花寬解著李師母,“婷婷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工作穩當,家庭和睦,女孩兒家這個條件,放到哪裡去都是頂呱呱的。現在只是婚姻的機緣沒到,這個說快也快,哪天一眨眼,機緣就來了,到時讓你挑花眼。”
李師母被宣春花勸得略略暖心,她朝李婷婷瞥去,一臉恨鐵不成鋼:“我家婷婷就是木訥,頭一個男朋友那副腔調,把她談灰心了,老早千哄萬哄還能讓她去相個親,現在是一聽我說起就嫌煩,叫我不要管。還是你家霜霜好,我和婷婷講,你不要嫌我煩,爸爸媽媽總是要走在你前頭的,老看著你獨來獨往,怎麼放得下心。你看看許叔叔家的女兒女婿,成雙入對,父母看著多踏實啊。”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宣春花輕嘆道,回頭瞧見許霜降百無聊賴地依在護欄邊,垂頭不知在瞅啥,她頓時泛起一點小憂愁,對著李師母,一半兒謙虛,一半兒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