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串菩提子。
許霜降見他張口叫出她的大名,細瞅卻沒什麼印象,她一臉懵然。
小夥摘下墨鏡,拉開笑容提醒道:“寶姐姐,貴人多忘事啦?”
這是許霜降在初中的雅號,她一怔,倉猝地回了一個笑容,只覺得那人確實有些面善,腦中卻死命也想不起來名字。她臉色尷尬:“哦……你……”
“林虞,你後排。”小夥笑道,“寶姐姐,好久不見。”
“啊,林虞,”許霜降恍然記起來,趕緊回道,“你好你好。”
林虞往後窗玻璃瞧一眼,側身過來推開副駕車門:“寶姐姐,你去哪兒?我正好有空,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許霜降連忙婉拒道。
“來吧,老同學了,這麼多年頭一次遇到。”林虞催道,“這兒不能停太久,上來吧。”
許霜降望向後方駛來的車輛,她要等的公交車沒來,有一輛教練車,慢吞吞走在路上,老遠就打上轉向燈,變道卻猶猶豫豫,磨磨蹭蹭,大概估摸不透林虞的車還要停多久,心裡頭可能還寄望著他會馬上開走。再一會兒,教練車終於打定主意變道,側後方外道的一輛中卡,瞅著教練車龜速的樣子,喇叭按了好幾下。教練車的學員不知是被嚇住了,自己踩了剎車,還是被教練踩了剎車,停住了,車頭斜衝著外道趴著不動,讓中卡先行。
許霜降不再猶疑,火速上了林虞的車。心底湧起一陣歉疚,那學員鐵定會被教練罵,這都怪她,和林虞攀談,擋著人家的道了。幸虧人家不是路考,否則她可就害慘人家了。現在她對戰戰兢兢開在路上的每一輛教練車都有患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