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她還待要說兩句,卻見許霜降拿起電話,衝她直襬手,口中嬌滴滴道,“喂?”
宣春花抽抽嘴角,降低了音量自個接完:“一般正經有事,都會打第二遍的。”她瞅瞅女兒那急切聽電話的模樣,嚥下了話頭,轉進廚房繼續忙晚餐。
許霜降側頭聽了一陣,疑惑地答道:“我不知道啊,你稍等,我問問家裡。”
“這個是您家去超市購物,滿了一定金額後,憑購物卡上留下的電話號碼自動參加的抽獎。”
“啊?”
“您家購物肯定有次超過八十八元了。”
“噢。”許霜降點頭,不說以前,就說最近她和陳池回來,家裡添了不少吃的用的,她媽媽去趟超市,少則一兩百,那是有的。
宣春花切著蔥花拌肉糜,拿筷子攪了兩下,心裡頭還是牽掛著女兒的這通電話,遂放下碗,探出廚房,卻見許霜降握著聽筒歪著頭,神情專注地聽著。
她在圍裙上擦兩把手,走過去,挨在沙發邊,想候第一手訊息。
“好吧,那我記一下。”許霜降的目光在茶几上下搜尋,口中說道,“你再稍等一下,我先找支筆。”
宣春花奇怪上了,這可不是陳池打回來的電話,她一邊彎腰到電視櫃桌的抽屜裡拿筆,一邊輕聲道:“誰呀?”
許霜降捂住聽筒,一臉不可置信:“媽,這個人說我們購物中了二等獎,讓我抄個公證處的電話。”
宣春花動作一頓,直起身來,揮揮手示意許霜降讓位,接起電話就道:“我家中了什麼?”
“喲,是輛車啊,你們這抽獎活動檔次太低,上次我還中過飛機,我沒要,叫他們換了輛坦克。”
對方嗒地一聲,把電話掛了。宣春花氣呼呼道:“連這點電話費都想省,還叫我們自己打電話,別人都是自動轉過去的。”
“媽,怎麼回事?”許霜降不解地問道,“他們騙人的?”
宣春花瞧著女兒仰臉迷糊的樣子,想想剛才女兒還一本正經找筆,就氣不打一處來。“霜霜,媽告訴你,你走這兩年沒回來,騙子可多了,以後聽到這些電話就結束通話,跟他們沒什麼好說的。”
許霜降半張著嘴巴,剛剛她是將信將疑,但那人說得頭頭是道,她就想聽完全程,回頭打個電話再多方瞭解一下的。
“霜霜,陳池還沒打電話回來,你打過去問問看,什麼時候到家。”宣春花叮囑道。
許霜降看看時間,扁了扁嘴:“再過會吧。”
“你勤快點,打個電話又不費事,他在外地跑,人生地不熟的,你問問他事情談得怎麼樣,買上票坐到車沒。”宣春花不滿道。
“媽,現在才下午四點多,說不定人家和他還在談,過了五六點再說。”
“你倒是心定。”宣春花瞟著女兒,“你爸去外地出個差,媽的心都是吊起的。”
許霜降憨笑,辯解道:“路途又不遠,我們坐火車都不當一回事。”
“還給媽媽擺起譜了。”宣春花話是這麼說,臉上笑呵呵的。
門口鑰匙轉動,母女倆齊齊望過去,不想是許滿庭抱著一箱啤酒回來了。宣春花一見不是女婿歸來,當即有些失望,張口就埋怨道:“家裡醬油用到丁丁光才想起來去買,酒倒是從來不用提醒。”
許滿庭好脾氣,習以為然地一耳朵進一耳朵出。“霜霜,你別接,爸爸自己來。”他自個將東西放到餐桌上,左右一看,問道,“陳池還沒回來?”
“沒呢。”宣春花搶聲道。
“電話打回來過嗎?”
“沒呢。”宣春花說著扯上陳滿庭,“你女兒和你一樣,做事慢悠悠,陳池一整天在外頭,叫她問問都不肯。”
許霜降朝爸爸吐吐舌頭,腳步一折,溜回屋去。
“霜霜,別一天到晚盯著電腦,媽店裡的事用不著你們多操心,你出來看看電視透透氣。”宣春花揚聲道。
“這不一樣嘛,”許霜降嘀咕道,“我寧願看電腦。”
宣春花不贊同地瞧著女兒的後背,倒也不再說什麼。
許霜降回到房內,拿起手機瞄了兩眼,陳池一早去了杭州,到現在也沒個電話。她瞧向窗外,陽光亮堂堂的,沒什麼可擔憂的,遂按捺住了發簡訊的心思,坐下來繼續給給魚竿魚線的照片貼上說明文字。
許霜降和陳池已經回來三個星期了。頭一個星期,先去了公婆家,敘了天倫後,他倆回許家住著,開始找工作。這都是事先商量好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