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微微的痠麻,快步走過去坐到他對面,胳膊探過桌子,手心按著他的手背,正色道:“說實話。”
陳池反手握住她,目光並不躲閃,頷首微微吸氣,坦言道:“霜霜,我大意了,或者是,託大了。因為打算中期持有,所以買進股票後,並沒有天天去跟蹤交易情況。股價一直在陰跌,但前陣子那家公司有好訊息傳出,和另一家大公司簽訂了戰略合作意向協議,我想著股價遲早會漲上去,為了彌補前期虧損,拉低成本價,我另外加倉。”他頓住,神色歉疚,“現在,我手頭現金幾乎全壓進去了,如果請爸媽過來,會……比較困難。”
許霜降默默地聽著,輕聲問道:“生活費也壓進去了?”
“沒有,放心。”陳池笑道,“霜霜,旅遊的事挪到畢業後,好不好?那時候我們的居留證還有一段有效期,還可以請爸媽過來玩。”
許霜降不出聲地點點頭,她心頭惴惴,遲疑地問道:“如果現在賣出,不做了呢?”
止損,止損,陳池苦笑,他不是沒想過,但當時沒有堅決出手,這時就更加進退維谷。“霜霜,我想再等一段時間看看。”
“那……你生活費真夠嗎?”許霜降再次問道。他們倆沒有共同財產,目前自然也不存在誰管帳的問題。許霜降的獎學金每月會劃到她個人賬戶,除去開銷外,剩餘的錢就攢著,以備不時之需。而陳池,學費全免外,拿的是一次性補助,若是分攤到每個月,數額並不寬裕。如今他的積蓄全部套住,讓許霜降極為擔心。
“夠的。”陳池揉揉許霜降的手指,展顏道,“我們做飯了。”
這件事告知許霜降後,陳池舉止如常,照樣燒了滿桌菜,晚上仍舊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