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好罷。”
陳池眉一跳,目光在許霜降臉上打轉,溫聲道:“還是你去收,你收東西仔細。那好,我收,放床頭櫃抽屜裡,還是放衣櫃抽屜裡?”許霜降望著他沒接腔,看起來面部表情有些遲鈍,非常睏倦,目光也暗淡,陳池忙自己接道,“那我先放床頭櫃抽屜裡,你要是不戴的話,週末我們拿回爸媽家去。”
許霜降微蠕嘴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她真是說不動了。
陳池進了房間,過了五六分鐘,再轉出來,一瞧客廳中只有支開的晾衣架,許霜降不見身影,心就一急,快步走到洗漱間,見她立在洗衣機邊等待,暗中不由吁氣。
“霜霜,戒指放好了,我把床鋪也整理好了,晚上有點冷,我開了空調,定時兩個小時,房間暖了它自己就關了,不會太悶。你先去睡,我來晾衣服,待會兒門窗燈這些都我來關。”
許霜降聽著陳池這般殷勤,沒什麼反應,一直半垂眼瞼,盯著洗衣機顯示屏上的剩餘作業時間,良久才低聲道:“……你去睡吧。”
陳池覷著許霜降,立在一旁陪著她等。洗衣機的轉筒一下一下地滾動著,聲音規律而枯燥,讓這個幾平米的小空間顯出一種奇特的安靜。
“霜霜,”陳池組織了一下語句,好聲好氣道,“我確實沒有和誰怎麼樣,真的只是一般同事之間的往來。那個工作是因為公司正好要招人時四丫提起了她同學,我想畢竟是同鄉,就讓她來試試。逛街也不是特意的,是大家抽空出去市容觀光,順便買了點東西。搬東西是因為看到她東西多,舉手之勞幫了一下而已。”
“她坐我們的……你的車了?”
陳池一滯,洗衣機進入脫水準備階段,有短暫的一段停頓無聲間隙,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