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鋪幾下吱吱嘎嘎,那人又爬上去了,很快手機的螢幕亮起,不過沒多久就熄了。那人似乎輕快地唿了一口氣,扯起了被子。
再過十分鐘不到,許霜降猜測七八分鐘最多了,對鋪竟然響起打唿聲,把許霜降詫異羨慕得不知咋辦好。怎麼會有如此節奏明快的人?她熬了半夜沒睡著,這人一沾枕頭,而且還是此前被別人睡過的枕頭,也不管黑燈瞎火周圍啥環境,二話不說就睡香了?
下鋪老人的濁重唿吸和對鋪小夥的輕微鼾聲,混成了二重奏。
許霜降這會兒特想陳池。有陳池在,她就不用半夜三更尖著耳朵怕人家把她的箱子怎麼了,有陳池在,她厚厚臉皮讓他擋著,熬不住時估計也有膽子只穿棉毛褲睡。
有陳池在,什麼糟糕情況都能被他想出辦法來。
這一夜,許霜降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陳池捧著雞粥在出口翹首盼,頭一句就說:“瘦了。”
許霜降連著揹包一起撲到他懷裡,這下踏實安穩了。她像小貓崽一樣在陳池胸前來回蹭,發燙的額頭貼著陳池的衣服,感受到了絲絲清涼,昏脹的腦袋好轉多了。
陳池在笑:“又不要你的箱子了?”
許霜降被一股子興奮勁支撐著,除了眼下略有些倦色,整體精神還不錯,親暱一會子後就毫不客氣地將揹包解下交給陳池,全幅裝備通通轉移給陳池,自己抿一口粥,理所當然地做甩手掌櫃。
她在外面謹言慎行了十來天,每天沒個知心人叨叨,見了陳池後,都不用陳池盤問,傍在他身邊開始迫不及待地講一路上遇見的各種人,繪聲繪色跟說故事一樣。
原本,許霜降生怕陳池埋怨她,計劃著把她不聽勸獨自去逛大街的事再遮掩幾天,但耐不住她自個這倒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