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家順路去超市買。”
“什麼都不用,我給你買了好多吃的,還給你買了兩個白麵饃饃,人家今天剛做的,擺攤已經賣了十幾年,都兩代人了,絕對是原汁原味的本土食品。”
陳池被逗樂,夫妻倆聊了一會兒,他翹著嘴角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些天臨近春節,公司事情多,許霜降又不在家,他每天下班都走得晚一兩個小時。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
“陳總,你訂的外賣送到了,拿進來嗎?”陸晴扶著門把手,探進來問道。
“哦……謝謝。”
陸晴嫣然一笑,提著一個飯盒進來。
“怎麼,你今天也要加班?”陳池順口問道。
“嗯,有幾張報表要做出來。”
陳池知道這十之**是財務部需要的,他笑一笑:“辛苦了。”
陸晴眼眉彎起,似有羞澀,她將飯盒輕輕放在桌角,抿起唇道:“陳總,那你慢吃,我出去了。”
一轉身,薄呢裙襬微動,兜起一股似淡似濃暗香。
許霜降躺在上鋪,臉蛋被熱得通紅,她沒有辦法,抬起手貼著臉,感覺到稍稍有點清涼。
但一會兒,連手都被捂暖了。她覺得自己燙得腦袋昏成一團轉不開的漿煳。
車廂裡開著空調,實在太暖和了。
許霜降早將羽絨大衣脫了,但她不好意思再脫,也沒有餘地再脫,她總不能像在家裡一樣脫了毛衣,穿著內衣睡。
未到熄燈時刻,很多人都還在說話、吃東西,或者來回走動。許霜降爬上爬下不方便,又沒有同伴可以聊,就一直留在上鋪。她下鋪有個老人,也許感冒了,隔幾分鐘都要咳兩聲,而且很明顯有痰。許霜降心裡急,又不好追問別人生了啥病,她聽著那樣用力的咳嗽聲,似從肺裡使勁要嗆出痰來,再撇眼瞧見那人不多時就探出胳膊,往桌上的小塑膠袋裡扔一團面巾紙,不由極端嘔心。但出門在外,和這樣的人同一個包廂,只能說趕巧就遇上了,她沒有辦法,強壓了那股子膩勁和煩惱,翻了個身,面向裡床。
許霜降為人保守,車廂裡男男女女都有,這麼亮堂的光線下,她哪好大咧咧側臥著,於是抖開了被子搭在身上,略微掩一下身段,這使得她更加熱了,只過了半個小時,四肢猶如被炭烤著一樣,猶以腿腳為甚,說不出的難受。要知道,為了防寒,她身上穿了一條緊身加厚絨的褲子,而且,外褲裡面還有一條棉毛褲。
當然,許霜降死也做不到在這全是陌生人的包廂裡,眾目睽睽下,脫了外褲睡。
這時,包廂裡還殘留著泡麵的味道,下鋪老人的咳痰聲時斷時續,許霜降一身毛衣加絨褲,從腳熱到頭,她急切盼望著熄燈,至少她在黑暗的掩護下可以自由地舒展四肢。
陳池拿了吃完的空盒子走出辦公室,揚聲問自己的部下:“小孫,差不多了嗎?還不走?”
“再一會兒就好了。”
陳池笑一笑,這姑娘是想候著整點走呢,加班工資好算,人家也沒有磨洋工,這陣子確實事情多,他點點頭,朝茶水間走。
“咦,小陸,你還在?”陳池訝道,人事部員工那區,經理室的燈熄了,外間辦公桌還亮著燈,就剩陸晴。
“陳總,我報表還沒做完。”陸晴不好意思地說道。
陳池嗯一聲,將空盒子扔到茶水間垃圾桶後,轉出來經過人事部,腳步一停問道:“什麼報表,是給財務的嗎?”
“嗯,安姐催了好幾次了,”陸晴見陳池走過來,仰頭解釋道,“我明天一定要給她,可是有一張表總是橫豎對不上,不知道哪個資料出了問題。”
“我看看。”
陸晴慌忙站起來讓座。
“是當前這張?”
“哦,不……”陸晴連忙彎腰,湊近電腦,睜大眼睛分辨著,翹起手指點向螢幕下方小小的選單條,“這張。”她扭頭回望,笑容有絲兒尷尬:“當前這張有幾個關聯資料,我正在複核。”
那抹香氣很清雅。
陳池下意識微微往後靠,目光掃過陸晴修剪得齊整卻略尖利的指甲,她雖然虛點著螢幕,卻離螢幕遠不了多少,都快要戳上去了,很令人擔心。陳池面上沒顯,點頭道:“我看看。”
陸晴吶吶地讓到一邊。
陳池在電腦上噼裡啪啦操作幾下,連滑鼠都沒有用著,純鍵盤操作,陸晴只看到陳池的手指熟絡地敲擊著鍵盤,螢幕上的表格來回切換,摒著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