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也可以,他們和老夫妻倆都一致往後延,那麼她仍有餘地在搬進去正式入住之前把那邊規整一番。可是,現在陳池和別人商量後同意下來的這操作模式,實際上把她的餘地擠走了。
“你以為搬家就是搬幾件衣服?拎上就可以走?”許霜降提高聲音道,“床單不是嗎?被子不是嗎?那些窗簾是我們自己做的,不是嗎?這些鍋碗瓢盆不是嗎?”
許霜降忽地住了嘴,撇下了頭,望著檯面上的一碗切細的蔥花,意識到自己掰扯的無一不是雞零狗碎的東西,它們確實一點都不重要,唯有她會深陷其中,為它們糾纏不清。
她斂眸抓了一把蔥,狠狠灑在糖醋排骨上。
“霜霜,霜霜,別急啊。”陳池陪起笑臉,走過來摩挲她的後背,輕言細語哄道,“搬家那天我請假,咱倆一起,我搬重的,你拿輕的。”
他瞟著許霜降沉下的臉,隨即改口道:“都我來拿,霜霜什麼都不拿,跟在我身邊監督就行了。”
許霜降一絲笑容都沒有,側身讓開他,默不作聲地關火舀湯。陳池連忙很自覺地把糖醋排骨端出去,又勤快地盛飯。
“給霜霜要盛多一點,必須要給霜霜吃飽。”陳池自言自語道,瞥瞥許霜降,勾唇道,“不給霜霜吃飽,霜霜心情不好,要打人的。”
許霜降還是沒有反應。
餐桌上,兩人對面而坐,陳池夾了一塊排骨在她碗中,但見許霜降靜靜地啃骨頭,就是不和他交流。
陳池瞧著許霜降吃飯不受影響,心裡放下一半,他輕笑著又夾一塊排骨過去。
“我想吃什麼,會自己來。”許霜降硬聲硬氣道。
“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