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廚房,無意中在地面瓷磚上瞥見了三四隻小飛蚊似的蟲子,但比飛蚊狹長,淡灰色。許霜降嚇一跳,瞧著它們在地上走得很慢,她壯了膽子蹲下來細瞅。
小蟲子爬啊爬,許霜降的視線跟著它們的軌跡散開,如雷達一樣逐寸逐寸掃描著廚房地板,竟然被她在櫥櫃的木門封條下發現了好幾片脫落的翅膀,小巧得就像孩子們玩的遙控飛機上那種螺旋槳。
許霜降僵木了一會兒,心忖著她得采取點行動,不能任它們在地上爬不是?她戰戰兢兢找了一張紙,覆住小蟲子,拿了陳池的一隻皮鞋,一鞋底拍了上去。
這事做得她噁心。
她從小長到大,說句老實話,只打過蚊子,趕過蒼蠅,真沒有這麼毒辣地對付過其他小蟲子。
等陳池回家後,兩人湊合吃了一頓沒蔬菜的晚飯。許霜降調好了洗衣機程式,突然想到了這茬,立即從洗漱間轉出來,向陳池嘮叨:“我今天打死了幾隻小蟲子。”
陳池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在瞅啥,聞言抬眸問道:“什麼小蟲子?蟑螂嗎?”
“蟑螂是小蟲子?”許霜降瞪著眼睛反問,“要是家裡有蟑螂,那還了得?”
她坐到陳池旁邊,捏著手指比劃:“就這麼小。”
陳池笑起來,那不是比指甲蓋還小?
“但是有好幾只,在地上爬,速度不快,我把它們拍死了。”
“拍死了?好,能幹。”陳池調侃著,寬慰道,“可能從外面走廊裡鑽門縫進來的,打了就行。”
許霜降吃過晚飯洗好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