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她當然有,等病好了,年過了,馬上可以積極努力幹起來。
這麼一想,許霜降病裡也有鬥志,趁著陳池上班管不著,她稍有精神,就看兩眼從公司拿回來的資料。
這病,除了偶爾估量估量家務活,她病得很泰然。
陳池卻不然,家裡躺著個病人,最焦心的人反而是健康的那個。下班回來,家裡又是一片寂靜黑暗,他直奔進房,貼貼許霜降的額頭試溫度,抱抱她,心裡悔了無數遍,不該放她一個人出去這麼多天。
走時歡蹦亂跳的,回來就蔫成這樣。
他買的熱騰騰的飯菜,許霜降沒有胃口,吃了兩口白米飯,連冬瓜湯都不肯喝,要吃蘿蔔條或者豆腐乳。陳池急了,拔腳去超市買,一口氣就買了四五種口味。大包小包買回來,許霜降只吃了一小口就搖頭說飽了。
她倒是安靜,吃藥、睡覺,沒力氣說話就衝陳池露個弱弱的笑容,可把陳池折騰壞了,白天上班掛念著她,傍晚下班伺候著她,時不時喂她喝水,端進臉盆給她洗溫水臉,見她沒胃口,他也沒胃口,隨便拿點麵包餅乾對付過去。
真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許霜降的感冒,遷延了一個多星期。病程後期許霜降稍微鬆快點兒,話就立時多起來。
“咦,這幾天怎麼沒聽見隔壁的聲音?”
“應該是裝修好了。”
“唿……”許霜降長長舒口氣,自打回來她這就在床上連續窩了幾天,竟然不知道鄰居的最新動向。“你確定?”
“我有天出門上班,保潔阿姨上來清掃走廊,和隔壁阿姨說話,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