蓿絞不碎的莖纖維,乍一眼,讓人聯想到池塘邊角水不流動的地方,長出來的那些絲狀綠藻,幽幽地纏卷在一起。形象不咋地,配不上這包裝,但一口下去,糯米甜軟不粘牙,口齒生香,他想不到許霜降竟然還有如此創意和手藝。
公司裡從上到下沒人說難吃,許霜降這一送,把家裡那些愁死人的草頭餅送走了大部分,她輕輕鬆鬆地嫣然笑開,好心提醒道:“這是油煎的,冷了不能多吃。”
“很費事吧?”顧一惟問道,“你把昨天的苜蓿都這麼做了?”
“沒,還剩了一大半。”許霜降無奈道,“阿姨實在給的太多了。”
顧一惟就笑起來,眼額舒展,那凝在眉心的沉色便消了去,神情比之先前明顯愉悅。“你一個人做的?”
“陳池幫我揉麵團,他力氣大。那裡面有兩種,一種有豆沙餡,一種沒有,你都嚐嚐。”許霜降翹起唇角,客氣道,“顧總,那你慢吃,我先出去了。”
顧一惟含笑瞧著許霜降走出去帶上門,垂眸瞅了瞅手中的綠餅子,正待再咬一口,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拿起一看,眉頭便又皺起。摒了一會兒,聽著鈴聲堅韌地響過一陣,才將半個餅放入盒中,接起電話。
“一惟。”方瑩瑩在那頭道,“剛剛忘了跟你說,我買了冷餛飩,那家店的醬料特別好吃,我一下買多了,沒想到今天要上晚班,單位裡吃晚飯,這一天都吃不光的。要不,我給你拿過來當午飯吃,你和二勤都嚐嚐?真的很好吃。”
“我不吃,午飯有盒飯公司送過來。”
“冷餛鈍也可以當點心呀。”方瑩瑩軟聲道。
“你自己吃吧,別拿過來。”
“哦,好的。”方瑩瑩笑道,“那我中午就能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