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給陳池講好話,“那次人在半途,現金丟了,回程票也買不了,是陳池借給我錢,把我送回學校的。”
宣春花聽得眼角澀澀,她家囡囡悶聲不吭,原來有這麼難的時候,這殺千刀的外國扒手。
“陳池每次來看我,都會給我做飯,我看著看著,手藝也長進了,等我們回來,可以一起給媽媽打下手。”
宣春花聽著女兒刻意的賣好,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心裡卻是酸酸的,女兒在家裡時,聞到炸魚的香味,會跑進廚房偷一塊,還要被她有時候拍個手背說兩句,現在女兒跑去異國他鄉,只能湊到一個年輕小夥跟前看人家做飯,那情景,想想就可憐,年輕小夥能瞎搗鼓出些啥好菜?
她家囡囡是爹孃疼不著,被陳池給感化了。
宣春花的語氣畢竟軟了,不甘不願地問道:“人長相怎麼樣?”她氣惱地訓道,“好看就是好看,難看就是難看,不用添油加醋。”
許霜降嘴角彎起,她媽媽兇的時候其實不嚇人的。“媽,保證不難看。”
宣春花又哼一聲。“結婚是誰提的?”
“陳池。”許霜降小聲囁嚅道。
宣春花微微氣順些,這要是她家囡囡逼不得已求來的,看她不把陳池撕上幾回。小區高中老師家那位師母的反擊手段在宣春花的腦裡過了兩遍,她壓壓火,語重心長道:
“霜霜,你聽媽媽講,結婚倉猝不得,一定要把人看仔細,不然以後有得你後悔。現在你覺得陳池千好百好,媽媽也不說什麼,你把人帶回家,讓爸爸媽媽和他談談。”
“那,媽……”許霜降猜不透她媽媽的態度,看著軟化些了,但還是沒說同意。
“談了再說。”宣春花氣道。
許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