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差點辣出許霜降一嘴泡。
茶樹菇小炒肉用的是豆瓣醬,還是辣極了。
許霜降轉向鮮嫩的豆角,第一筷就夾到了一截青辣椒。
還好,梅菜扣肉只是微辣,但是每一塊肉都有肥有瘦。
她瞧著對面的汪睿將啃下的雞骨頭往桌底下一扔,就被候在下面的大黃接了去,心裡羨慕得很。許霜降自打回國,被她媽媽雞鴨魚肉、時令不時令的各種菜式輪番伺候過後,才三天她就可恥地開始了挑食。這會子她吃掉了瘦肉,瞅著肥肉為難。
汪忠德在一旁說道:“霜霜,多吃點,這肉肥而不膩。”
好吧,許霜降垂著眼眸把肥肉也吞下了肚,她總不能學汪睿,把吃不了的東西扔給大黃。
她吃掉兩塊扣肉後,悵惘地將注意力歸攏到絲瓜蛋湯上。它是整桌唯一清淡的菜。(未完待續。)
第192章 看得見風景的廁所
這是許霜降自己無福享受地道的美味。
她和陳池出發來舅家時,汪彩蓮給汪忠德打電話:“大哥,你一個人在家,還帶著孫兒,別費心想著怎麼招待池兒和霜霜,都是自家人,大小事都讓他們自己動手,就跟以前池兒上你家一樣。霜霜這孩子不嬌氣,怎麼住,怎麼吃,都隨和得很,還跟池兒說,她就想吃地道的家常菜。你讓她吃自己家的雞蛋、臘肉、蔬菜,她可高興了。”
這話許霜降確實對陳池說過,陳池為了突顯許霜降的乖巧,給他爸媽說了好幾遍。然後汪彩蓮為了不讓她的大哥操勞,也為了擺擺她新媳婦的乖巧,轉述給了汪忠德。
汪忠德人實在,給外甥小兩口接風的第一頓飯,全是原汁原味,一絲兒改良都沒有,這種辣比陳松平做的菜還要勁猛,直把許霜降辣得滿頭大汗。
陳池陪著舅舅咪著一小盅土燒酒,舅甥倆經年難得碰面,擺起龍門陣。他抽隙瞄了兩眼許霜降,自行去櫥櫃裡拿了一個空碗,夾了兩塊扣肉放進去,把瘦肉剔下後夾到許霜降飯上,也沒說什麼話,很自然地把剩下的肥肉吃了。
許霜降瞅著,陳池有她爸爸在飯桌上默默地吃魚頭魚尾的風範。她不出聲地接收了陳池給她的瘦肉。
陳池又夾了一條黃辣丁,挑出魚肉,給了汪睿。
汪睿的表現和許霜降一樣,給什麼就歡快地吃什麼。
飯畢,汪家養的雞也吃完了晚食,汪忠德去趕它們進窩,汪睿和大黃則過去站了一個方位,不讓雞亂走。許霜降看得有趣,但只遠遠地瞧著,因為汪睿告訴她,雞笨得很,看見生人站在窩邊,就不敢進窩。
陳池洗碗,許霜降想幫忙,陳池不准她沾水沾油膩:“別動,抬起手再給我看看。”他蹙眉盯著她手臂上的青紫,“我一會兒去那赤腳醫生家裡問問,看他家有沒有碘酒。”
“不用了。”許霜降阻攔道,她真不會說話,給的理由特嚇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要感染早就感染了。”
陳池盯了她一眼,打定主意去村裡走一遭。
汪忠德把雞攔進窩後,聽聞陳池要去赤腳醫生家,說道:“舅舅去就行了,正好我順路到村長家,問問柑橘供銷社的事情。池伢子,你待在家裡。”
陳池哪能讓舅舅一個人忙進忙出,今天的祭祀和晚飯全是舅舅準備的。“舅舅,我和你一起去。”陳池還想著,萬一赤腳醫生家沒碘酒,他就趁著舅舅到村長家去的時候,到處轉轉,問問別家,村裡的老人家都挺慈善,問上去必應的。
陳池走時,回頭望一眼許霜降,交代道:“就在家和睿伢子一起,別到處亂走,我們很快回來。”
汪忠德倒是明白陳池的掛心,笑呵呵說道:“沒事,這裡都是村裡人,還有大黃看著呢。”
許霜降拉著汪睿,旁邊站著大黃,一大一小加一條狗,站在屋前場地上,目送著舅甥倆走遠。
大黃性懶,不一會趴回水池下。汪睿則興奮地拿出好多疊得方方正正的薄紙塊,好似豆腐乾一樣:“嬸嬸,我們來翻片兒。”
許霜降等汪睿演示完,立即就知道,這和她小時候看見男生們玩的遊戲差不多,比的就是技巧和臂力,啪地把一張薄紙塊打下去,震動得地上的另一張薄紙塊翻個面,就算贏了。
她甚是哭笑不得,她文靜淑雅了二十餘年,現在要陪一個小毛孩玩這種遊戲。
而且她還玩不過。
“睿伢子,嬸嬸手疼,你自己玩吧。”許霜降只要猛力甩手,手就隱隱泛疼,她只得要求退出。
汪睿不亦樂乎地翻給許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