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些餓。但飢餓不是她關注的方面,錯過一頓也沒什麼,下一頓吃飽點補回來就是,這點小餓她扛得住。現在她擔心的是,巴士要開多久才能到達,而且回程是否還能順利搭上火車。
滿車的陌生人,不說上去,不會有人主動說上來。走的是陌生路線,去的是不太熟悉的城市。
許霜降心裡沒譜,她靜默地看著窗外。
巴士將乘客們送到了目的城市的火車站。
梁詩蘊的住處在城郊。這是一個幽靜的小城,在許霜降看來,城裡城外沒甚區別,無非城中區有市政廳和教堂,多了一條商業街,一家熱鬧的超市。出了這半個小時就能兜遍的繁華地帶,民居就從密集逐漸過渡到稀疏,然後開始出現田野,甚至有田邊的羊腸小道和水泥橋。
許霜降曾來玩過一次,梁詩蘊藉了一輛腳踏車給許霜降用,倆姑娘沿著羊腸小道一路騎行,找到了郊外好大一家超市,比城中區那家佔地面積還要大。
許霜降就記得那回,吹了一路涼爽的風,地裡沒有種什麼正兒八經的農作物,或許只是牧草?她從來就沒有搞明白過,那一片田裡適合種什麼。
不過謝天謝地,梁詩蘊的住處還不到田野裡。過了她樓前的一個河灣,繞過河邊高聳的那些落葉樹,視野才會驟然開闊,田野才會呈現在眼前。
從火車站到梁詩蘊的那幢樓,走路半個小時,坐車十五分鐘,因為線路稍微有些繞。
許霜降等了兩三分鐘,就果斷放棄坐車,她更相信自己的腳程。有時候,她心急,確實會做一些透著蠻勁兒的傻事。
梁詩蘊給她開門第一句就問道:“霜降,你總算安全到了,炸彈找到了嗎?”
“不知道,今天我一頭霧水,聽不太懂,也許只是個威脅電話什麼的。”
梁詩蘊拍拍前胸:“有驚無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