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鱷魚,再不然就是鯊魚或者野獅子。這次螢幕上是條盤踞在樹幹上的黃金蟒,她一激靈,趕緊換到夜間新聞。
這一耽擱,她半晌才反應過來陳池的問話,後知後覺地回答:“我什麼都不要。”
晚了,陳池已經拿出他珍藏的葡萄酒,利落地起了塞子。為了這酒,他還特地買了一套水晶杯。這時,他興沖沖地去找水晶杯。
許霜降本來懶懶地窩在沙發裡,盯著陳池彎腰勾背地開關各扇櫃門,沉默三秒後,終於悻悻站起:“我來。”
“還是霜霜記憶力好,你說在哪個地方,我自己拿。”陳池恭維道。
“我來。”許霜降堅持道。
她哪裡敢放任陳池找東西?但凡他找,從來就沒有順利找到過,而且原先擺放得好好的物品都能被他全部翻亂。
她埋怨著:“拿玻璃杯不行嗎?不都差不多嗎?”
“不一樣,一個是玻璃,一個是水晶。”
“你這個葡萄酒現在就裝在玻璃瓶裡,葡萄酒空氣中放久了,就發酸變醋,裝醋的還是玻璃瓶,哪那麼金貴呢?半途倒出來就要用水晶杯。”
許霜降一邊嘟囔,一邊踮起腳去夠櫃子的頂格。寬大的浴袍袖子滑落,露出兩節皓臂,手腕處的骨突細巧又圓潤。
陳池笑著,從後面圈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脖頸裡呼氣:“因為要給我和霜霜寶貝喝。”
許霜降手一僵,冷不丁說道:“你的寶貝水晶杯要碎了。”
陳池的臉就埋在她肩窩裡笑。
“還不放手,我拿不穩,真要碎了。”
陳池撥出一口氣,放開許霜降,抬手接過她手裡的盒子。
“洗過才能用。”許霜降不放心地交代道,走兩步,回頭又衝廚房喊一聲:“溫水洗,兩遍。”
她繼續窩回沙發,歪在靠枕上看新聞。
不一會兒,陳池左右手各持一杯酒,笑容滿面地走過來:“霜霜,喝喝看,怎麼樣?”
透明的水晶杯中,底部一汪清澄的紅